“怎么现在才来。”刑译朝景越走去,一边顺手摸了摸触感极好的脑袋,一边替他拿过书包。
因为不在医务室,所以刑译难得的没穿校医那身白大褂,而是套了身简洁的黑色系运动衫。
被比自己高了快一个头的男人这样对待,景越总有种被当女朋友宠的诡异感——虽然自己是个男的。
景越连忙伸手把自己的书包抢救回来:“哥,麻烦你了,反正也不沉,我自己拎着吧。”
刑译低头看了景越一眼,有些怀念道:“你好久不肯直接叫我哥了,怎么今天叫的这么欢快。”
那还不是因为之前那个称呼配上刑译这张脸太像□□老大了么!景越内心疯狂吐槽,表面却一声不吭。
大概刑译也没真的想从景越那里得到答案,也没在意景越的沉默,只在前面给景越带路。
“四楼的阅览室居然还能带书学习?”景越惊讶。
刑译:“有什么不能的,四楼的阅览室和其他楼层的不一样,主要是为了传播京城地区风物文化而设立的,里面的书本本都比砖头厚。也只有那些老师教授才会经常来查阅。”
随着阅览室的逐渐接近,刑译的声音也渐渐减弱,景越踏进阅览室,看到一排排锃亮的头顶,才知道刑译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景越抓着刑译的胳膊,无比紧张:“里面都是些大佬,我进去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阅览室本就是开放区域,他们又不会赶你。”说完,刑译想起来什么似的不放心补充道,“前提是在你不捣乱的基础上。”
“肯定啊!我都高二了!”
景越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满,找到刑译所说的位置,在尽力不引起四周大佬注意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缓缓坐下。
看到景越掏出来的一大摞试卷,刑译眉梢微挑,面露惊讶。
想起刑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浪子回头”了,景越不好意思地笑道:“虽然游手好闲很快乐,但还是学习才是革命的本钱。”
因为是在图书馆里,怕打扰到四周的人,景越只好将手放在嘴边,贴着刑译耳畔小声说话。
少年清浅的气息萦绕在自己身侧,显得两个人无端生出几分亲密。因为景越把声音压得极低,原本清澈的声音反倒多了几丝暧昧和撩心上瘾的感觉,刑译差点没控制住,开口道:“你……”是不是在引诱人犯罪。
景越疑惑:“嗯?”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差点失言,刑译摇头,转移话题道:“刚才在电话里忘了问,最近在学校里怎么样?好久没见你往医务室去了。”
“不经常去医务室不是好事吗?”景越哭笑不得。
“你知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刑译停顿片刻,似是不经意间说道:“你和谢青珩……听说你们从前后桌变成同桌了?”
“是啊。”景越怏怏道。
刑译见他一副蔫了的样子,笑了:“多年夙愿达成,不应该庆祝一下么,怎么反倒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景越仰靠在椅子上,郁闷道:“高兴……劳资现在高兴的不得了。”
说起谢青珩,景越觉得自己现在对他的观感复杂无比,而且好感度时高时低。虽然景越在刚穿来的时候因为原主的原因和谢青珩不对付,但谢青珩除了嘴上嘲讽技能满点之外,倒也没做什么不符合社会主义道路的事。
而且景越在刚开始和谢青珩作同桌的时候,以为自己突然开始学习会得到谢青珩的嘲讽,结果谢青珩除了在刚开始的时候惊讶了一瞬之外,倒再也没有多余的表示,甚至有时候景越有问题请教,谢青珩也会耐心的从基础过程开始一点一点给
景越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