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不是还给我们上过课吗?”话说到这里,孟鸢
同志想起了自家小姨的生活作风问题,忽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等一下,你该不是看上我室友了吧?”
小秦总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也不给个明确的回答。
“这这这……”孟鸢简直是在用看禽兽的眼神再看自家小姨,“你不至于连残障人士也不放过吧?”
秦觅大概是没读懂她眼神中的不敢置信,只是平静地表示:“人人平等,恋爱自由。”
“但问题是你的恋爱每次只谈一两个月啊!”孟鸢又想起了自己的生活作风问题,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没什么资格教育人家。
她们家就是这样,孟鸢的父母属于商业联姻,结婚之后各玩儿各的,只要没搞出私生子或者大新闻,两家都不会管。在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养成了和父母一样的性格。
她的姥姥姥爷,也就是秦觅的爸妈,也是这么一个情况,据说那对儿名义上的夫妻像是在比拼谁在外边的小情人儿多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换,每次也都是玩儿玩儿。
这场比赛一直比到了小秦总出生以后。
倒也不是因为小秦总的出生让这俩人的感情有了升华,也不是因为俩选手中谁比不动了,而是因为小秦总的母亲在那不久后就去世了。
失去了竞争对手,老秦总对这场比赛失去了兴致、但是顾忌着两家之前定下的种种合约,虽然他只找了一个固定的情妇,但从未打算过将人娶进门,更没有其他的孩子。
这样想来,孟鸢和她小姨都是从小受着这样的教育长大,走上了和父母相似的人生路,好像谁也没法说谁。
然而,孟鸢同志是不会让自家室友将来伤心的,她还是劝道:“你瞧这世界上那么多姑娘,你也别盯着我室友了,你俩要是哪天成了,我这还平白矮了一辈儿。”
秦觅摊摊手:“按照你的说法,我每次都只谈一两个月,她没有机会成为你的小姨母。”
“问题就在这里!”孟鸢说,“你说你俩要是分手了,她一伤心,我该怎么劝?而且郗阳她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没准儿是直的。”
“我看不像。”秦觅勾起嘴角,“有些细节你可能都没发现,而且她没有谈过恋爱,你又没有问过她本人,你
怎么就能确定她是直的了?”
同学一年多,同寝一个月,孟鸢表示自己真的没察觉到自己这位室友的性向问题,她只是护犊子:“就你那个人品,别想让我把她手机号和微信号给你!”
秦觅故作伤心状:“我的人品怎么了?难道你对自己亲爱的小姨有什么不满吗?”
同样劣迹斑斑的孟鸢同志:“……”
转眼小秦总又换了一副脸孔,一改刚才装出来的伤心难过,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自信:“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觉得我们总还会再遇到,缘分这东西谁能说得准?”
并不知道那天那两个人在医院厕所的偶遇,孟鸢还以为自家小姨说的遇到,是在明年励志课的时候。
虽然每年来给她们上课的学长学姐都不同,但是如果秦觅自己想的话,也不是不能连着两年过来。
但是孟鸢在转念一想,没准儿到那个时候,她家小姨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开始了新的恋情,完全对她的室友没有兴趣了呢?
不管如何,孟鸢同志还是松了口气,为自家室友,也是为自家小姨。
想了想这俩人如果在一起的样子,她不由得为小秦总的双腿担忧了几分。
这几周折腾下来,眼瞅着十一小长假就要来了。
今天是放假之前的最后一天,课程也只有上午的几节,下午学生们就可以拎着行李箱,赶去各种火车站客运站了。
郗阳她们班上午要外出写生,每次出发前带队老师都要强调一遍纪律,重点讲述如果被人群围观该如何应对,总之只要别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就可以了。
她们这次要去的是荣城有名的喷泉广场,集合时间是上午八点半,地铁不直达,她们最快的交通方式是打车过去。
去年学校组织外出看展,郗阳一个人一直在追赶大部队的过程中度过,司机师傅帮忙将轮椅搬上搬下,这期间大部队都出发了。
好在这次有了两个室友陪着,为了能装下两台轮椅,孟鸢还特地预约了一辆空间很大的车子,三人并不是最后赶到广场的那一批。
今天还是工作日,上午的广场并没有多少游客,在广场最中央,伫立着一栋拥有百年历史的教堂,穹窿顶和中心突出的整体造型是典型的拜
占庭式建筑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