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快天亮了,他能一直吻下去,就算他知道,她是喝醉了受了情伤把他当成了程煜。
那天在桥上,她们变成了躺在桥上吻,陆冷惜一直抱着他不肯松手,还要伸手去解开他裤子。
何锦昊忍住了,但是那天的亲吻,他一辈子都记得。
那一夜,她在他胸口左边胸膛印下了草莓印,那个草莓印在了他心口,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陆冷惜皱眉:“什么时候?”
“惜惜,要是胃能一直疼就好了。”
那样就能一直抱着她了。
何锦昊伸出胳膊抱紧她:“让我再抱抱你。”
他说:“惜惜,我真的祝你幸福。”
他想让惜惜没有眼泪的过一生。
从他房间离开时,陆冷惜感觉心里丢了一小块在里面。
说她花心也好,不要脸也好,她心里是有过何锦昊的。
是她曾经认认真真考虑过能不能度过一生的人。
但是,但是没有但是。
上了顶楼,陆冷惜坐在白蕊身边儿,拿着酒喝了些,白蕊问:“你跟何锦昊怎么回事?”
她摇头:“没怎么回事,我们俩不可能。”
白蕊拿出酒杯跟她碰杯:“可我感觉,他好像喜欢了你很多年,每次过年碰到蒋梦琳,她都要跟我哭一场,骂徐梅梅当初逼她做选择,她才失去了何锦昊。”她突然笑着看她:“当然,也没少骂你。”
陆冷惜无所谓笑笑:“我猜的到。”
“你们真是一个爱情食物链,蒋梦琳喜欢何锦昊,何锦昊喜欢你,你喜欢程煜。”她无奈笑笑:“我倒要看看到最后,你们谁愿意先回头。”看看你们谁愿意先将就。
她肯定的回答:“一定不是我。”
“先别急着下定论啊,”白蕊拿起桌上的蛋糕吃了一口,平常语气说:“再怎么说,何锦昊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还是考虑清楚现实的问题。”
陆冷惜:“什么现实问题?”
白蕊放下手中蛋糕:“你不知道啊?”
陆冷惜一脸茫然表情。
她惊讶了:“你真不知道啊,我以为有人告诉你了。”
“程煜去年掉入一个贩毒团伙,身体被人注射了很多毒品,”白蕊一字一句的跟她说着这些她从来不知道的事实:“他帮助警察端了一个贩毒链,但是大腿的动脉神经被抢打断了,又被注射毒品,导致现在右腿不方便,算…”她有点难以开口:“半残疾了。”
半残疾了,这四个人像座山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偏过身子看向坐在那里的程煜,难怪,他不跟所有人一块上来,自己单独坐电梯,虽然最后是娄涛陪他上的,难怪他今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陆冷惜带着点哭腔:“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白蕊看到她这样子:“就去年啊,我以为你知道了,不过你别担心,听陈恒说他就是右腿使不上力气,走路不太明显,但开车和打球应该是不可能了。”
右腿使不上力气,这还不严重吗?不能开车,不能打球,甚至不能爬楼梯,只能短暂的走会儿路,这还不严重吗?
她爱的人,被恶魔掐断了他的翅膀,这辈子,再也飞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