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笑了笑,便坐在了许婠琴身边,轻声道:“姐姐,这就是朱嫣儿啦,她的琴艺确实高超,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许婠琴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但又不止于琴棋书画。
她仔细打量着朱嫣儿的面貌,心里疑惑万分:
朱嫣儿确实因着一记胎记毁了容貌,但,清也道长过不去的美人关,是过不去哪一道呢?
朱嫣儿也同样在打量着许婠琴,面前的小少女面貌同样出众,与这小姐有五分相似,神貌之上却又大不相同。
“奴家这厢有礼了。”
她行了一礼,便坐在一旁,弹奏起了琵琶。
一阵夜晚退凉后的晚风拂过房间的轻纱,带来了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
这花香,似乎是朱嫣儿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闻得让姐妹二人有些失神。
一曲完毕,阮阮忍不住轻声问道:“嫣儿姐姐,你上一个客人,会不会是一个道士呀?”
师父每日都是这个时间段出门,那肯定是来看嫣儿姐姐咯。
朱嫣儿神色一凝,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微微蹙眉道:“道士?你们为何会问道士?”
顿时,她警铃大作。
见到如此怪异反应的阮阮也是有些意外,一说出道士,朱嫣儿便对他们有所防备。
“嫣儿姐姐怕是误会啦,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实不相瞒,我有个师父,是雷鸣山的清也道长啊。”
在旁人防备警惕的时候,阮阮选择了真诚。
许婠琴也有些急,阮阮说出来,岂不是自报身份?
如此,要是让父皇知道她们去了醉仙楼,也不知会如何处罚她们…
“清也道长?!你是什么人!你是雷鸣山的人吗!”
朱嫣儿似乎再度受了一次惊吓,一双眸子瞪得很大,就连右眼下的胎记也微微皱起。
“我不是,怎么啦?你不认识我师父吗?”
怎么回事?不是说师父每日都会去看朱嫣儿么?
姐妹二人再度对视一眼,似乎同时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两人默默互相手牵着手,准备逃离现场。
“不认识!我这里不欢迎你们!特别是臭道士!”
朱嫣儿发疯似的,就差把琵琶砸在地上。
“好好,我们走!嫣儿姐姐,阮阮没有恶意!我先走啦!你自己保重啊!”
姐妹二人手牵着手跑了出来,就差撞到了上菜的小二:
“哎?客官走这么急作甚?”
“不会是想逃单吧!赶紧,叫人拦下来!”
姐妹二人慌慌张张的模样倒是惹得不少人怀疑,一群家丁守在了门口,不让她们走。
“拦小爷的路作甚!小爷可是付了一两黄金的!赶紧滚开,别让我让家里人砸了你们醉仙楼!”
这一次说话的是许婠琴,已经快速学会了阿阮的“纨绔”技巧了。
家丁们见是那好认的两位小公子,最终悻悻地将人放走。
刚呼吸到外面稍微新鲜的空气,不远处就有人轰动起来:
“哎哟喂,不得了,刚刚有位军爷毒发了!啧啧啧,那惨状!”
又有人毒发了!
姐妹二人又是极有默契地上了马车,道:“赶紧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