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孟扶摇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原来也可以这样的近,心里莫名生出一些旖旎来。
白星奕不再客气,傲娇说道:“既如此,我便赏脸尝一尝。”
孟扶摇笑着把烤兔子递过去,看着他十分不客气地扯走了大半的肉,开始大块朵颐。
孟扶摇也小尝了一口,一边吃,一边紧紧盯着白星奕瞧。
过了半晌,总算是吃地只剩下一堆肉骨头了,两个人都心满意足地躺在地上,对着满天星辰,打了一个饱嗝。
孟扶摇看白星奕,白星奕也转头看她,那俊朗的容颜,温柔的表情,叫人难忘。
孟扶摇的一颗心,忽而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避开白星奕的目光。
白星奕依旧看着他,低沉着说道:“今夜,有风,有月,甚好。”
孟扶摇十分知趣地没有问出白星奕为何要徒步而行,被困于此,附和道:“连星奕道君都欣赏的美景,想来必定是有一定的独到之处的。”
白星奕温和地笑了笑,他说:“我本是遗落之人,本不该有什么悲欢喜乐,今日却觉得畅快淋漓。”
孟扶摇一惊,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目光望着长天之上的那一轮明月,表情十分认真。
这一刻,孟扶摇觉得,她好像是接近他的心的。
她不免想起自己在梦境中所见的孟摇光与白星奕这对爱侣,心中的酸涩泛开,猛然抽身,告诫自己,那些都是今生绝无可能之事,不该心存非分之想。
她劝道:“即是重生,便该抛弃过往,这世间,本无什么遗落之人,这世界既然不忍弃你,你又何必画地自困。道君,目光且向前,这般的畅快淋漓便会是永久。”
白星奕忽的转头看她,竟然畅快地大笑起来,对孟扶摇的话却不予回应,孟扶摇揪了一颗心,等了半晌,也未得到他的回应。
忽然,一道电光闪过,也不过一个须臾之间,孟扶摇本能地警惕起来,身侧畅快笑着的白星奕,已然收住了笑容,目光沉如水,冰冷地看向了孟扶摇。
她觉得周身的温度忽而骤降几度,好似忽然间便换了一个人。
孟扶摇低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星奕也同她一样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四周这一切。
忽而道:“本座要回邺城了,若是无事,便同我一起回去吧。”
孟扶摇被迫适应这种身份的转变。
那一个须臾之后,白星奕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冰冰的。
他不需法器,只念动咒语,便带着孟扶摇顷刻之间回到了邺城。
仿佛,她曾经与白星奕对坐而食不过是一场梦幻泡影罢了。
接下来的几日光景,日子便动荡了起来。
支持朝云宗的宗门,与归属天宸宗的宗门,每日里都会发生一些小摩擦,打一些架。
渐渐地,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便成了是,哪个宗门今日又打了哪个宗门,哪个宗门又被哪个
宗门给灭了,如此循环,渐渐成为一种新的风尚。
说起来有趣,这却的的确确是无数的惨案,双方之间的摩擦已经是愈演愈烈,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了。
一间奢华的宫殿之中,莫星海站在那逼真的宗门图景,若有所思的念叨着:朝云宗今日又取了陇川,拢右等地,在天上缥缈峰,便渐渐对邺城形成了合围之势,届时,邺城便是独木难支,腹背受敌了。
虽说,他只想做个悠闲的渔翁,但这也在于平衡之道,若是其中一方过于弱小,轻而易举便被别人所灭,那便不是渔翁得利,而是唇亡齿寒了。
他在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
恰逢此时,守卫送信而来,莫星海接过信件,打开扫过一眼。
是孟扶摇寄过来的,关于双方之间的一些战力信息,大多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他看着没有什么新意,便给烧了,无奈感叹,这些个盟友,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都不那么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