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可以跪到他能见我。”
孟扶摇见他执迷不悟,狠狠地骂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打晕了你,把你给扛回去?”
“孟姑娘,不必你抗,我们俩愿意代劳啊!”两个师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见了孟扶摇简直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孟扶摇。
他俩委屈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孟姑娘,我们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师兄要是再不起来,他还没倒下,我们两个怕是不行了。”
依旧不为所动,像个倔脾气的老头,永远都不会拐弯,孟扶摇正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衡雪阁的山门之中蓦地走出来一大队人马,粗略的一看,大概有二三十人,都着急地往山门外走去。
这些人,穿戴整齐,面色沉凝,不像是普通的弟子,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动作整齐划一,表情严肃认真,处处都透着一些严格与死板。
他们大半夜地从漆黑的山门之中走出来,让人有些不快地皱眉。
正在这时,山门下,有个人影,背着包袱,走得气喘吁吁,眼看着就要到剑冢前了。
这一来一往的两批人就在山门下面那一点点的路中遇上了,然后,那从山门中走出来的人便一下子警觉起来,干脆利落地出手,一下子抓住了山下上山的人。
那山下上山的人收了惊吓,啊啊大叫,不停挣扎,拨动着双腿努力地想要逃离。
但那些整齐严肃的人哪里会让他如愿呢?提着那人,便又折返了回来。
孟扶摇看得有趣,直到走进了才认出来,那人真是自己先前冒用了名字的云逸,料想,今日是他刚从家里面回来,没曾想,就在这里碰到了来抓他的人。
抓到了云逸,自己卧底的事情是怎么也藏不住了,好在她没有在那云逸面前显露过真实的容貌,现在依旧以孟扶摇的身份在行走。
一行人抓了人之后,迅速地退回了山门。
见了那云逸,以为是那日委托报信的人,忙拉住他问道:“小兄弟,你帮我把话传给蓝乔了吗?他何时出来见我?”
云逸自是一头雾水,心里正为了自己私自下山的事情感到懊悔呢,所以只当是个疯子,根本没有搭理。
疯了一般追着问,那云逸缩在那里,瑟瑟发抖,嗫嚅着唇瓣,一个字儿也没有蹦出来。
失望的看着这些人又进了衡雪阁。
孟扶摇瞧不下去了,一掌敲晕了他了事,吩咐两个弟子把人给带回去,自己仗着刚刚恢复地一点儿功力,小心地跟着那群人进了衡雪阁之中。
话说,那一队人抓了云逸,一路直奔掌刑堂,马不停蹄地赶到那掌刑堂之后,便看到辉煌的大殿之中,长老蓝峰早已经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
蓝乔伤得很重,灵医给他疗伤的时候,花了无数的灵力,却至今还没有恢复过来,蓝峰得知此事之后,便已抓捕奸细的名义,将云逸给抓来了此处。
结果对他来说还算不错,云逸身上背着的包袱,足以证明他有叛逃之心,一顿刑罚是免不了的。
“大胆云逸,你可知罪?”
四周是一排血淋淋的刑具,一百零八样的酷刑,刀剑火钳全都整整齐齐地排在左右的架子上,配合着阴暗的气氛,以及低沉的声音,蓝峰的话,多少还是有几分威严的。
一般人,若是在这里见了蓝峰,是绝对要吓到尿裤子的。
奈何,云逸不是一般人,他的胆子,比一般人更小,还没等蓝峰发难,已经吓晕了过去,两边的人一松手,整个人就大大地摔在地上了,像是一滩烂泥。
蓝峰被他这举动下了一跳,有些怀疑,我精心培养的儿子,难道就输在了这种人的手上?
这种人?
刑具都还没有上,威胁恐吓的话都还没有说,犯人已经先吓晕了过去?
掌刑堂的二十四煞也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发出疑问:这样的人,真有有资格当卧底吗?
一直躲在外面偷听的孟扶摇,抹了抹头顶的冷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个云逸,可真是出了名的怂货,难怪连找长老请个假都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