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有些迟疑。但想到伏黑惠回到禅院家后可能的地位,还是恭顺地低下头颅,“好的,惠少爷。”
伏黑惠轻嗤一声。目送闯入家门的人尽数走出,转身面向伏黑津美纪母女,“没关系,很快就好了。别害怕。”
伏黑津美纪眼角挂着被惊吓出的泪珠,却坚强地没有哭出声。脸上的担忧在伏黑惠平稳可靠的安抚下渐渐平复。
“惠君。”伏黑津美纪叫住走向隔壁的伏黑惠。在伏黑惠转身的过程中,急忙擦掉脸上狼狈的水迹,绽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早去早回,万事顺风哦!”
伏黑惠的眼瞳不受控制地外扩放大。站在原地,呆呆地看了伏黑津美纪一会儿,一时失笑,“嗯。放心吧。”
伏黑惠柔和下去的眉目,在走出家门的瞬间变得凌厉且冷酷。望着挤满房间的保镖大汉,不无讽刺,“因为混蛋老头失踪,所以像闻到了血腥气的鬃狗一样蜂拥而至了吗。真是让人作呕。”
“惠,不可以这么说哦。”站在两套房子之间等候的太宰治竖起手指,挡在唇边,“狗狗可是有着相当严谨友爱的家庭制度呢~。”
“……说的也是。”伏黑惠挑眉,“无论说他们是什么,都是侮辱了对方啊。”
说着,向太宰治伸出手。在交握引领之后,一脚跨入房间。
太宰治将手藏进袖子,笑眼弯弯,哼着歌儿紧随其后。
田中拓见到跟进门的太宰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虽然他不觉得伏黑惠一个才五岁的小孩子能说出什么不得了的有效言论,但他们接下来要商议的,可是禅院家的家事。
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在场旁听呢!
田中拓的语气难免带上了些质问,“他是谁?”
“我朋友。有什么问题吗?”“他式、朋友。”
太宰治低头,看着言辞肯定的伏黑惠,笑容万分明媚。
锁定田中拓的双眸中,寒芒却愈发危险。
田中拓被伏黑惠强硬的态度反问地一哽。想到今天接人的任务,勉强容忍了太宰治的存在,“您什么时候随我们离开?”
“我说过要和你们走吗?”伏黑惠对待这些人,没有丁点客气的意思。
田中拓脸上伪装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您在外多年,该跟我们回去了。禅院甚尔对家族误解颇多,也许从未对您提及过,禅院家在咒术界的地位。作为御三家之一,那里……”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伏黑惠打断他夸夸其谈的吹嘘,“我只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走,并且以后也不会来打扰我的生活。”
田中拓的表情彻底僵住,“您可能不知道。”
伏黑惠抬起手,开头就阻绝了田中拓的后续,目光冰冷地看向他,“那你知道,在我心里,对所谓的禅院家,是什么样的评价吗?”
田中拓喉咙发紧。惊恐又错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小孩子的注视下感到了害怕。
“在我眼里的禅院家,或者说整个咒术界的高层,御下无方、无勇无谋;不干实事,排外妒才;傲慢无礼、愚蠢无度却不自知。这样的家族,我可不屑于回归。”
伏黑惠一通批判下来,气得田中拓差点心肌梗塞。
无理。实在是太无理了!
就算是未来的禅院少爷,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荒谬!
“看起来,你似乎很不赞同我的说法。”伏黑惠嘲讽地扯了下嘴角,“那么,既然没有御下无方,”伏黑惠的声音骤然严厉,掷地有声,“是谁教你们这么对待家族少爷的!”
田中拓被惊得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