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自己做决定吧,警醒些。”
感情就像是攀附的藤蔓,我们喜欢它,珍惜它,却不能纵容它,放任它随意攀沿,也许有一天,它会把所有的阳光全部遮住,大多数的养分全部夺走,你这是觉得藤蔓有错,藤蔓却觉得是你背叛了它,针锋相对,互相伤害。
所以对于我们的感情藤蔓,需要的是引导、是打理,不要试着去控制它,也不要被它左右,无论是这两种的哪一个,感情都变了味道,不能称得上是感情。
亲情,或者爱情,都是一个道理。
陈谦打算认下这个兄弟,那么就要对它负责,若是不能掌握它,兄弟阋墙,他谁也怨不得。
陈老爹终于舍得放手,把他的宝贝儿子从坚固华丽的象牙塔中放了出来。
陈谦回到房间,陈文治还在这里养着,陈谦想了想,还是没有让人把他送回去。
看见陈谦,趴在床上的陈文治双手微微支撑着身体,有些紧张的问道:“父亲如何讲的,哥哥?”
“你只管好好养伤,现在我这儿住着,等伤好了,再回你的院子。”
陈文治欣喜的裂开嘴,对于能和兄长同睡一处显得很兴奋。
陈谦的感觉有些奇妙,心道前世陈文治那样害我,原来小时候对我也是这般崇敬的么?
想到青年那张阴冷的脸,陈谦又是一阵不舒服,他看了看床上小孩圆圆的脸蛋,心道还是这般好看一些。
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能够把现在的弟弟和前世害他不浅的陈文治分开了。
第二天一早,小铃铛和小青就过来陈谦这边看望陈文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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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手脚麻利的给陈文治换好药,放下亵衣,给他盖好薄被,对陈文治道:“小公子,已经开始结痂了,叶姐姐说,可能会有些痒,一定不能用手去碰。”
陈文治埋头在手臂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小青奇怪,这又是怎么了。
陈谦无奈的看了眼小铃铛,虽说平日沐浴,陈文治也是由丫鬟伺候的,没什么好害羞的,但是架不住小铃铛这么光明正大眼神“火热”的盯着不放,他在一边瞧着就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是陈文治了。
小孩子心性活泼好动,一直闷在房里哪里受得了,除了陈谦内里是个真正成人的灵魂,柳木也不过才十四岁,众人陪着陈文治说了会儿话,小铃铛最先闲不住,她到书院倒是发现了很多好玩的,棋盘棋子、绣线绣框、各种乐器、作画的颜料,有了这些小铃铛就不只成天拿着玩也玩不腻的藤球。
虽然没有恼人的叮当响声打扰这些女孩子,可是更要命的也随之而来,下棋、读书、作画,讲求的是一个静字,可是旁边若有人敲打棋子、颜料乱甩,更严重的是拨弄不成韵律的琴弦,这些女孩子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安安静静呆着了。
其实小铃铛闹得也不算太厉害,如赵瑜琳、十一娘、黎妙文这些女孩,就能静下心来无视外物,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坏就坏在孙宝灵和周胜男水火不容,一个借机发挥,一个针锋相对,吵吵嚷嚷比小铃铛更能闹腾。
女先生们虽然头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陈谦房里就有一张古琴,不过陈谦很少动就是了。
小铃铛看到好玩的,指着古琴,拉拉陈谦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喊:“谦谦,琴,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