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嬷嬷和刘郎中也唬了一跳,秦彧这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主儿,怒意起来身上的威压寻常人自是惊惧不已,那老嬷嬷被吓得腿直哆嗦,暗恨自己脑子糊涂,竟帮那齐王妃行事。
“你进去看着人,寸步不离,若是里面的人有什么损伤,你也不必活了。”
老嬷嬷见秦彧吩咐自己,慌忙就要进房内去。
这一进去房内,见了房中景象,当即惊得喊了起来。
这一喊,秦彧眼睛止不住跳,立即回身踏入房门。
只见那女子倒再床榻边沿,脸色挂泪,唇角沾血,双眸紧闭,瞧着没有半点生机。
秦彧神色惊惶,上前将人揽在怀中,探她鼻息脉搏,探得性命无碍,又未在她身上见何利器伤口,才稍放了下心,唤刘郎中入内给人瞧瞧。
那刘郎中入内,秦彧抽出自己身上的锦帕,搭在甄洛腕上,才让刘郎中给她把了把脉。
“无大碍,这位姑娘是心中郁结悲痛难忍,方才吐了血,加之精神不济这才晕了过去。”
“可她吐了血,也于身子无碍吗?”秦彧仍是不放心。
“将军放心,这血一吐,心里的郁结才能消上一消。只是,这姑娘似是中了迷药和催|情的药,瞧着体虚的紧,这段时日还是要好生静养,切记不可妄行房事。”刘郎中叮嘱道。
秦彧颔首,不再言语,他将人抱在榻上,见自己给她裹上的衣袍也染上了血,眉心微折,似是不悦。
一旁的老嬷嬷算瞧他眼色,随即道:“
奴才这就给姑娘寻见衣裳换上。”说着就往衣橱旁去,打开了衣橱,随手拿了件碧色裙衫出来。
秦彧扫了眼,见那衣橱中既有女子裙衫,亦有男子衣物,又瞧着这满室的红绸喜字,心中有了猜测,开口问道:“这院子是何处?”
老嬷嬷一愣,神情惊惧的回话道:“回禀将军,这是齐王世子新婚的婚房。”
“哦?婚房?”秦彧垂眸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女子身上披着嫁衣外罩的红纱。
既是婚房且这红绸喜字挂着,龙凤烛燃着,那女子此前又是完璧,想来那世子是新婚当日上了战场。
秦彧记得自己一剑没入赵迢左心口,长剑刺穿胸膛,连他藏在心头的玉佩都被震碎,那人自是没什么活命的可能。
“在这看着,莫要再生什么闪失。”秦彧说罢起身离开,刘郎中也紧随其后。
待出了小院,刘郎中有些迟疑的问道:“将军,可要开一副避子的汤药给那姑娘用?”
毕竟那女子的身份怕是见不得光,且又是这样的露水姻缘,刘郎中思来想去,觉得秦彧不会想要出什么漏洞,这才提醒道。
谁知秦彧凝眉沉思几许后,竟开口道:“不必,你开几幅女子养身益于受孕的药,给她好生调养。”
刘郎中闻言,神色惊异,没忍住劝道:“将军,这女子的身份可是见不得光,若真是有子那可是件麻烦事。”
秦彧冷冷扫了他一眼,刘郎中心头生惧,不敢再多言。
其实,秦彧现在最缺的就是子嗣。
他多年征伐,意在帝位,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若是无子嗣,到时江山还是旁落他人之手,秦彧自不会甘心。只是他因年少时做的那梦,多年来一直对那些个女人提不起兴趣,便是再会媚术的妓子搁在秦彧跟前那也是铩羽而归。
若非他每日梦醒都会污了床榻,秦彧怕是都会以为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这些年来,每当身边有个什么女子献媚,脑海中便立刻出现梦中那双泪眼,他总想着那双眼睛,多年来竟对旁的女人半点□□也无。
今日机缘巧合,秦彧难得遇见个能令他起了欲念的女子,自然就打起了这主意。
刘郎中说什么那女子身份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