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砚及时开口安抚席上众人道:“舅舅素来不爱饮酒,今日盛宴,这才饮了一杯,恐是不胜酒力,要回去歇息。”
席上众人听了这话后,又继续饮酒作乐起来。秦彧是他们为之卖命的主
子,莫说是径直离席,便是席上杀人,这些人也不敢多嘴半句。
人群中的齐王妃见秦时砚饮酒后状态不对,知晓已成了大半,遂眼神示意席下安排的人上去给秦彧引路。
秦彧出了宴席,觉得身上有些燥,便想去吹吹风。
“走,去秦淮河转转。”秦彧开口吩咐侍卫。
侍卫听了主子的声音,敏锐的察觉到似与往日十分不同,他暗觑了眼,只见主子面庞泛着红,眉眼间的意蕴也大不如常,他暗道不妙,开口道:“主子,您瞧着不大对劲,奴才去给您请个郎中来瞧瞧。”
秦彧虽觉得身体燥的厉害,却以为只是想到了梦境加上饮了酒的缘故,便不大在意,摆手道:“不必,许是饮酒的缘故。”
他平素不爱饮酒,稍一饮酒脸就泛红。
侍卫还想再劝,秦彧已经往外走了去,他也只好跟上,又走了不过一小段路,秦彧只觉身上的燥意竟越来越重,他停步撑着一树干喘息,喉间不住滚动。
秦彧至今未近女色,只在梦中逞过凶性,因此对身上的情况其实半知不解。
可这侍卫却是偷偷跑过百花楼,到这会儿,自然瞧出了秦彧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主子,您许是中药了。”侍卫压低声音同秦彧道。
“药?什么药?我用的东西都验过毒。”秦彧不解。
侍卫一咬牙,也顾不得会不会被罚,开口道:“男女欢好之药。”
“男女、欢好?”秦彧咬牙重复这句话,心中暴虐顿起。
他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算计他。
“去请刘郎中过来,另外安排人备上冷水,给爷彻查此事,爷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秦彧冷声吩咐侍卫下去,自己则撑着树干,咬牙让自己清醒。
侍卫领命下去,临走时问了句:“不用给您安排个女人吗?”
“滚!”秦彧厉声骂。
这时齐王妃安排的那嬷嬷跟了上来,秦彧和侍卫脚程快,嬷嬷追了好一会儿才赶上,原还怕把人跟丢了呢。
“老奴见过将军,将军您下榻的房间已收拾妥当,您可要前去歇息?”
秦彧抬眸冷冷一瞥,心中嗤笑,开口道:“带路。”
这个时候出来引他去歇息的房间
,心思昭然若揭。
他入了小院,见满院红绸,一时怔愣不解。这是个什么套路,美人计还备了个新房的景,倒是有情趣。不过再有情趣,他也没这性致,秦彧想着待他入了歇息的房内,若是在榻上见了什么污眼的东西,他不介意杀个人给这王府再添几抹血色。
秦彧原本想的倒是好,可他没料到,那药的药性竟如此烈。
“这房中床榻旁那箱子明珠是府上给您备的礼,老奴给你打开,您瞧瞧。”那奴才说着就在箱子背后把箱子打了开来。她在箱子背后打开箱子,箱子正对着床榻上坐着的秦彧。
箱子一开,秦彧淡淡抬眸扫了眼,只这一眼,便愣在原地。
那嬷嬷见秦彧眼珠子都不动了,心道真是应了夫人的话,这甄氏放在何人身边都是个祸水。
“将军好生休息,老奴告退。”嬷嬷悄声退下,临走时还紧紧合上了房门。
房中静寂沉沉,只剩秦彧的粗喘声。
他从床榻上起身,逼近箱子,一寸寸仔细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