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鲲重伤,暗卫出现时为免被他看出不对,便先行将人暗中打晕。现下
将人捆住院中一处守着,并未给他处理伤口。
这一行暗卫又派了人回王府向陈冲传讯,陈冲和齐王妃一起听了来人所言,陈冲依旧安排这人回去,吩咐那些人手继续盯紧,先莫要有什么动作。
齐王妃按捺不住,待人走后问陈冲道:“你既然知晓秦彧对那甄氏有心思,何不干脆献美于上,反倒只一味派人盯着,却未有动作。”
陈冲不欲多言,只回了句:“此事我自有盘算。”
齐王妃眼中划过厉色,那甄氏实在是个祸水的模样,秦彧会打上她的主意,齐王妃是一点也不怀疑。只是眼前这个曾经口口声声爱慕她的男人,她现下却是把握不清他的心思,加之今日这般变故,齐王妃也忍不住多疑多思,唯恐是这陈冲也对甄氏起了心思,才不肯将她献给秦彧。
“陈副将,主公有令,唤各位将领前去议事。”
一小兵前来传唤秦彧的吩咐,陈冲闻言草草理了下身上衣衫,同齐王妃道了句让她在此稍候,便随那小兵去了。
齐王妃瞧他渐渐走远,不再遮掩脸色阴沉,她冷笑了声,握拳狠狠砸向木椅扶手,咬牙不语,无声思量。
几息后,她抽出帕子擦了擦手指,随后扔下帕子出了房门,唤上自己的几个亲信出了府,往别院走去。
陈冲手下的人知晓主子和这王妃早有首尾,因此齐王妃到别院时,这些人以为她是受了陈冲的安排而来,并未阻拦。
齐王妃直直往甄洛昏睡着的房内走去,守着甄洛的春婵见了她来,神色惊讶的起身,正要开口,便被齐王妃身边的亲信堵了嘴拖了下去。
房中没了春婵,齐王妃扫了眼床榻阖眼昏睡的甄洛,眼神示意身边奴婢上前。
那奴婢到甄洛跟前后,有些迟疑,问道:“主子,都用了吗?”
齐王妃摇头道:“先用了迷药,剩下的稍后将人带回去了再说。”
婢女从腰间的两个药瓶中取了一个倒出药喂进甄洛口中,这药一入口,原本就昏迷着的甄洛更是没了意识,愈发昏沉。
之后齐王妃命人将甄洛扶进自己的座轿里,预备将她藏在自己轿内带回府上。陈冲手下的人中,有一人面色有疑的上前,齐王妃见状,面不改色道:“陈
冲安排我来把人带走,命你们前去城门口盯着,看看可有异常,明日前来复命。”
这些人本就知晓陈冲与她的关系,虽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言,只得领命离开。
临走时,一人问道:“此处还捆了个王府的暗卫,重伤在身,瞧着是活不成了,您看如何处置?”
齐王妃略顿,开口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扔在此处吧。”
甄洛被齐王妃又带回了王府,藏在新婚的房中。
今日一番奔波周折,甄洛身上嫁衣早已染上灰尘,加之在轿辇上的颠簸,她衣衫十分凌乱,鬓边步摇也是颤晃不止。身上凌乱染尘,脸上的妆容也被她的泪水毁了,齐王妃拧眉瞧了瞧,之后拿起帕子沾湿,擦拭甄洛的脸。
她脸上的妆容被拭去,露出原本的那副清水出芙蓉,绝艳至极的容貌。
齐王妃摇头道:“啧,这般的好颜色,搁在谁身边都是个不安生的祸水。”话落,将帕子扔进铜盆,又开口:“倒是便宜了那秦彧。”
下边的奴婢见甄洛衣衫凌乱染尘,问道:“可要给世子夫人换件衣裳?”
齐王妃摇头道:“不必,将里衫褪了,只着嫁衣外这身红纱即可,衣衫半掩半露,凌乱着才是最好。白玉有瑕神女被污,才让人有凌|辱|亵|渎之欲,若真是那端庄圣洁一丝不苟的,便是生个仙女模样,人也只会远观称美,不会有甚欲|念。”
话落,她又开口吩咐道:“把那药给她用了吧,剩下的你暗中到膳房,下在今夜庆功宴上秦彧的酒中。”
齐王妃口中的药,是她为嫁入王府费尽周折重金求来的一味助益房事的药。原本那齐王老迈无力,早就不将心思放在女色之上了,齐王妃为了嫁入王府,暗中给齐王下了这药,才成了事。
这奴婢给甄洛喂了药后离开往膳房去了,齐王妃又对身侧其他亲信吩咐道:“将她放在准备呈给秦彧的一箱明珠中,待秦彧自宴席离开后,让嬷嬷引着他到此处来,只说安排的住处便是此处,这药与迷药相冲,甄洛身上的药效要待迷药的药劲过去后才会发作,那时正好是庆功宴结束后。”
她因陈冲的缘故,现下在王府行动自由,甚至还留了自己的人手。而秦彧他们刚攻入金陵城,刚刚料理好战事,无心顾忌这金陵王府旧邸的杂事,也给了齐王妃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