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也被带进特工总部训了一下午的话,她底子干净,打消怀疑后便被放了回去。
旗袍店被封了,家里也有人看守,国强被带去邻居家住着,她怕绷不住情绪影响孩子,就去旅馆住了一宿。
她哭得眼睛又红又肿,到了旅馆还是哭。哭到后半夜,眼泪都干了。从中午到现在未入一口食水,胃不舒服,脑袋还胀痛难忍。她整理好崩溃的情绪,去楼下接点水上来,刚进门,被一大掌捂住半张脸。
水壶掉了下去,何沣迅速接住,没让它落地。他将阿如轻按在墙上,防止她看到自己的脸,“我现在松开你,不要大叫,明白你就点下头。”
阿如赶紧点头。
何沣松开她的嘴,另一手仍旧扣着她的双手在背后,“你们一共几个人?”
“我不知道。”
“她做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
“我比你更想救她,不想让她死你就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不知道。”
“你不信我。”何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也不知谢迟到底跟她透露了多少,“我是自己人,她的左胸下一寸有一颗红痣,右肩有一条两厘米的刀疤,后腰有”
未待他说完,阿如叫了声,“姐夫?”
何沣停顿下来。
“姐夫,是你吗?”
“是。”
阿如瞬间带了股哭腔,呜咽起来,“姐夫,你快救救姐姐。听说进了那里的人都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她还怀着孩子呢,怎么受得住那种重刑。”
何沣心头一震,“什么孩子?”
阿如脸贴着墙,眼泪挤压着,晕了满脸,“你不知道吗?姐姐怀孕了,她怀了你的孩子。”
就像当头一棒,将他打入万丈冰窖,“什么时候怀的?”
“姐姐说三个多月了。”
何沣脑子里嗡嗡的,夏天时候的事,她居然瞒了自己这么久。
即便这样,他还是得沉住气,不能自乱阵脚,“密码本是什么?”
“什么密码本?”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姐姐和小鬼子是做戏,是假的,她实际上是在抗日,其他的都不清楚。”
“那你保护好自己,今晚我们没见过,懂我意思吗?”
“我知道。”阿如平静下来,“你会救出姐姐的吧?”
“嗯。”何沣没有多说,松开她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