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管得了我自己。”
姜守月垂眸注视着她的腹部,“你不该告诉我的,万一我被”
“我信你。”
她轻叹口气,看向窗外,“如果我死了,别将我和望云埋在一起,把我的骨灰撒进海里吧。”
肖望云的尸体去年就被转移至上海的墓地了,谢迟了解她的想法,她觉得自己脏了,不配和他葬在一起。谢迟不知道还要怎么安慰她,对于那莫大的伤害,任何言语都不能缓解半分,她不想在这件事上进行讨论,“要活着,等孩子出生,你得来抱抱他。”
“一定。”姜守月难能地提了下嘴角,“我们都要努力活下去。”
……
此刻,何沣又和老纪吵架了。
“如果要杀他三四年前我就杀了,还他娘的等到现在?”
“注意你的措辞,你过去的领导什么样我不管,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何沣不讲话了,别过脸看着一堵墙。
老纪敲了敲桌子,语调微缓,“说话。”
“还说什么?”
老纪颔首,微微叹气,“我也没办法,上头给的指示,军令如山。”
何沣睨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三官堂路椿禾日社,一零九包厢,十二点十五分。”
“夜宿哪里?”
“不知道。”
老纪用力踹他一脚,何沣拧眉看他,“别惹老子。”
“那你就好好回答。”
“说了不知道,藤田清野没说,只告诉我时间地点,明天直接饭桌见。”
“你那个小女朋友不提前来找你?”
提起她何沣就头疼,“没消息。”
“没道理啊,难道不应该刚落脚就来找你?”
“她老爹管得严。”
“也是啊,你这么混,免不得怕宝贝女儿受欺负。”
何沣不想与他拌嘴,起身要走。老纪拽住他,“站住,跑什么,还没说完。”
何沣坐回来,“好,你说。”
“这次我亲自上。”
何沣斜眼瞥他,哼笑一声,“等你的神枪一击命中。”
“来帮我。”
“不帮。”何沣手里把玩着小茶杯,指尖一弹,溜溜转圈,“我命值钱呢,万一暴露得不偿失。”
老纪笑着摇头,“你啊,就跟我犟吧。”
……
藤田清野一早就来找谢迟,催促她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