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声响第二次传来,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有节奏的铛铛声,响彻整座监狱,伴随着这样的敲击声,还有人们声嘶力竭地欢呼。
“噢!!!”
“压倒性的力量,就是用拳头,把他们直接揍趴在地上!”
奥尔看了看地面:“要让你们失望了……”
他不是来做这所监狱里,所有人的救世主的。即使这监狱根本就不是一间正经的监狱,但鬼知道这里的罪犯到底都是怎么样的状况,里边有没有真的恶性罪犯,或因为被关的时间长了报复社会的,热血上头把牢门一开,今天晚上索德曼的治安就得爆了。
“反叛!你这是反叛!是叛国者!你……”一位痴肥的老人被约德尼揪着衣领带到了奥尔面前。
奥尔一把接过,把人直接提了起来。
悬在半空中的老人轻轻摇晃了一下双腿:“我、我们大概有什么误会,蒙代尔警官。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下一刻,他被放下来了,典狱长刚松了一口气……
“嘭!”奥尔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正中鼻梁,鼻血、鼻涕和眼泪瞬间一块流淌了下来。
人该敬老,但老畜生不包括在内。
“我知道私刑是不对的,格雷格·沃达里典狱长,但有时候实在是迫不得已,我想您是可以理解的吧?”
“嘭!”这一拳直中左眼,典狱长的眉骨裂开了。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他开始晕眩,身体朝后倒,但奥尔拽住了他的衣领,让他必须继续直立。
“嘭!”这次是下巴,大量的血沫从典狱长的嘴里涌了出来,他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两颗牙。
奥尔看着他凄惨的模样,却没有感觉到舒畅,反而更觉得不满——他不能杀了他,甚至不能让他重伤,必须恰当地拿捏着力道。
“副典狱长呢?”
约德尼向侧后方一指,安卡把一个人推了出来:“抱歉,先生。我没能完成任务。”
奥尔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
副典狱长修剪了一把好看的络腮胡子,是个长相粗犷正直的中年人,前提是他没有哆哆嗦嗦外加一脸恐惧的话。这家伙被带向奥尔的过程中就开始尖叫:“典狱长!典狱长快动手!动手!”
他的话让奥尔停下了脚步,让其他人也一脸戒备,可任由他怎么喊,依然没什么动静。
“你是个蠢货吗?!再不动手我们都会死在这了!”
“你才七客沉货!”腮帮子中了一拳又被打掉两颗牙的监狱长说话已经不利索了。
奥尔面露微笑,拍了拍副典狱长的脸:“你说的动手,是指你们典狱长脖子上挂的‘钥匙’吗?已经一千多年的老东西了,竟然还在用吗?之前抓住我下属的,你们用的也是它吧?这种老东西,也只能欺负小朋友了。”
安卡脸红:小、小朋友?
其他狼人看他:嗯,小朋友。
作为拥有悠久历史的老要塞,夏肯堡还是有点东西的,这些家伙本身对异族也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比如他们使用了狼毒草。但是,狼毒草以及其他小零碎,直接被奥尔的马赛克糊死了。而那个年久失修的魔法阵,现在也已经彻底成为了废品。
奥尔深呼吸:“请放心,先生们,我是有理智和底线的,因为,我不能单纯为了让自己快乐而去伤害别人。真遗憾,你们也是人,所以这个别人也包括你们。”
副典狱长下意识看了一眼被揍得满脸开花的典狱长。
“哦,那个不同,我知道这位先生必然会去王宫里,向国王告状,与其让他冤枉我,为什么我不把其中一个罪名落实了呢?但是,现在看来,或许也不算彻底落实。”奥尔摸着拳头看向副典狱长,“您是副职……”
他的手落在了副典狱长的肩膀上。
“咔!”
非常清脆,毫不拖泥带水的声音,副典狱长本人在那一刻甚至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过了至少五秒,疼痛才从他的左肩膀传来,并且一旦开始,疼痛就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难以停止。
他开始哀嚎,惨叫,想咒骂奥尔,但发现奥尔的灰眼睛清澈又喜悦地看着他,副典狱长立刻把咒骂连同自己的鼻涕一块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