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德:“有什么……”
葛雷帕:“你发现了什么吗,蒙代尔警官?”
“血迹很奇怪。”奥尔看向两位警官,“凶手捅了大使十几刀,一般这种情况,应该有刀子甩落或飞溅的血迹,但这没有。现场除了这些血迹外,过于干净了。”
乔伊德点了点头:“所以应该是两人犯罪,可能车夫也在现场,用枪抵着大使。只是他们怕枪声太大了,没敢用枪,最终用刀残忍杀害了大使。”
葛雷帕和禁卫军一块看了一眼乔伊德,乔伊德被他们看得愣了一下:“蒙代尔警官,您……难道认为凶手并非那两人吗?”
“大使夫人作为配偶,且在案发后失踪,嫌疑确实是最大的。”
乔伊德明白了,他以为能听到奥尔说“但是”,但奥尔已经再次趴在地上了。他仔细地看着那个双人沙发的每个角落,甚至掏出刀来(马赛克组成,随用随取),划破了海绵。
沙发非常干净,没有奥尔的破坏,奥尔没找到任何的血迹。终于,奥尔在沙发下面发现了一枚纽扣,它是木头的,它绝对不属于大使,因为有钱人的衣服,用的都是金属纽扣,多用锡,也有金银。
这间门临时修改的书房里,虽然书架与茶几、椅子的花纹是成套的,但很明显它们是新的。高高的书架直接顶到了天花板,边上是一个带着滑轮的小梯子,方便主人可以踩着梯子拿到上层的书。奥尔开始快速地把这些书抽出来又推回去,他对这些书的内容没有任何的兴趣,他只是在用目前能用的最快的速度,寻找异样。
如果没找到,那就去询问那位管家。
找到了。
最上层的几本书是在被切了一半后,黏在一起后放回书架上的,它们的后方藏着一个盒子。奥尔一开始以为这个盒子很小,去拿的时候才发现它很大——这一层书架的后方是空的,墙还被挖掉了一块,以便塞进去这个大盒子。
它的盖子不是开合的,而是拉开的,两侧都挂着一枚小锁。
奥尔把它拽了出来,乔伊德忍不住上前阻止:“蒙代尔警官,这毕竟是大使的宅邸。您让泽勒公爵前来当公证人,但却将这些私密的……”
奥尔已经把这个木头盒子打开了,他的手指头轻轻在锁上一捏,他的动作轻巧得就像是捏碎一枚瓜子那样,两枚金灿灿的铜锁在彻底崩坏的瞬间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倔强吱嘎声,证明它们不是做做样子的,它们之前真的是坚硬的金属。
乔伊德咽了一口唾沫,连带着把他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奥尔看了看,里边有捆扎在一起的厚厚一沓信件,不是诺顿语,也不是他正在学的飞利浦语。不等奥尔开口,禁卫军已经说:“我会匈塞语。”
奥尔把那一沓信全都递给了禁卫军:“离开这个房间门,我们就没见过它们。”
乔伊德疯狂地在一边点头,他们与匈塞两国之间门虽然有着深厚的友谊,但国家与国家之间门的关系,不能用人与人之间门的关系套用。虽然,奥尔觉得这些信里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信息,那些真正重要的,应该都是看过即毁的。
“是的,先生。”他的称呼让奥尔挑了挑眉,禁卫军已经去一边看信了。
没有了信,里边还有一个盒子,奥尔刚一打开……
“嗖!”一个黑影从里边弹了出来,奥尔下意识伸手去抓,抓住了一根细长的金属,这是一根螃蟹腿外形的金属,一个机械造物!
“卧倒!”
奥尔对付这东西已经十分有经验了,他第一时间门把它拽了过来,按在自己的胸腹间门,在高喊的同时,已经扑倒在地。
禁卫军反应很快,把信朝自己怀里一塞,飞身扑向还一脸懵逼的乔伊德。他们俩倒在地上的时候,听见了一声闷响,地面也在同时一震!
“没事了,起来吧。”奥尔站了起来,把炸得支离破碎的机械造物扔在一边,手摸了一下耳后,彼得·潘细小的手指碰了一下他的指尖。接着奥尔扯开衣裳胸口的大洞,一脸紧张地把怀表掏出来看了看。
秒针还在欢快地跳动着,怀表连一点点划痕都没多出来。呃,等等,假如他用马赛克包裹住机械造物……那不是连制服也保住了吗?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的所有行动都没过脑子。_(xwx」∠)刚刚还自以为已经很有经验了。
奥尔:(⊙-⊙)算了,反正没人知道。彼得·潘……应该也不知道吧?
“先生,您没事吧!?”安卡冲进来了,他其实只听见了奥尔的那声示警,爆炸声反而因为被闷住,所以并不清晰。被他误以为是碰撞声,结果门一打开,浓重的火药味喷了安卡一脸,再看奥尔的样子,安卡吓得瞬间门没有了血色。
因为没有闻到血腥味,他总算才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