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让我们清洗公爵时,他是在的。”
“他在!和我们一块在外边!”“对,在那!”
奎克莱夫人突然开口:“他不在!他离开了一阵儿,后来是跟着食罪人和律师一块儿回来的。”
眼看着两边又要吵起来,奥尔再次砸了一下椅子。
之前奥尔得到的情报中,公爵从死亡到葬礼的过程是十分平稳且有条理的,因为之前的案件是从葬礼开始的,所以没多关注公爵具体的死亡经过,没想到这一段过程原来这么“丰富多彩”。
“迪文先生,您能起来说两句话吗?为您自己的清白证明一下。”
奎克莱夫人和查理一块劝慰着他,迪文终于坐了起来。
“您当时怎么发现公爵去世的?”
“一般我读报的时候,父亲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只有我停下来的时候,他才会突然让我继续。我读了快四十分钟,停了一下,我发现父亲没有开口,我轻声询问了他两声,他还是没有回应。过去也有这种情况,我知道这时候我该为他拉上被子,然后离开。在拉被子的时候,我的手指碰触了一下他的下巴……很、很冷,非常冷……”
“叩叩”恰好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奥尔打开门,拿到了警鸦送到的尸检报告,他看了看,眉毛挑了起来:“万幸对于公爵遗体的处理并不够仔细,所以,我们现在不但确定了公爵确实死于窒息,并且能够快速地找到杀害公爵的凶手。
先生们、女士们,请将你们的双手伸出来,谢谢。”
虽然做过防腐处理,但尸体上依然被留下了证据,公爵的尸体眼球有出血点,面部发绀,并且是玫瑰齿——牙颈表面为玫瑰色,因窒息牙龈黏膜毛细血管破裂,典型的窒息。
奥尔最先走向管家:“我很奇怪,您是如何确定公爵是被枕头闷死的?既然您当时根本不在场,您看见了?”
“是的,我看见了。但我有什么必要阻止这场父子相残呢?”
奥尔用力拽下了管家手上的手套,但意外的是,他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老管家微笑着对奥尔展示自己的双手,紧接着,他叹了一声:“我承认刚刚我撒谎了,部分撒谎。我看见的凶手,确实是公爵的儿子,但不是迪文·奎克莱,而是贝瑞·奎克莱,您一定要说他是公爵的孙子也可以。”
老管家无所谓地耸耸肩,所有人都看向了贝瑞……
“!”贝瑞正在朝其他人的身后躲,老管家的指认犹如当头一棒。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贝瑞立刻把双手藏在了背后——在场的除了警察,只有凶手知道为什么奥尔要看他们的手。
其他警官已经走了上去,撸下了手套,他双手的手背上,有着数道伤痕,虽然已经半痊愈,但很明显缺失是抓痕。
“为什么?”
迪文站了起来,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对我来说,就算是我最爱的长子,我给了你作为父亲我能给的一切。你为什么……”
没问为什么杀老公爵,只问为什么背叛他。
“闭嘴!你让我恶心!你甚至不是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当我的父亲?!”
“你从没直接从公爵那听说过,他希望由你继承遗产的这样的话,对吧?”奥尔问。
贝瑞心虚地转了转眼睛:“不!我亲耳听他说过!”
“他不愿意,你才动了手?格雷厄姆管家事后出现了,帮你处理尸体?你到现在”
“我……我……”贝瑞颤抖地说不出话来,他难以自控地看向了老管家,那眼神毫无疑问是一位儿子在向父亲求救。
莫萨娜站了起来:“您做得很好,蒙代尔警官,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禁卫军吧。”她拍了拍手。
房间门的隔音虽然好,但阻隔不了禁卫军们狼人的耳朵,清脆掌声响起的瞬间门,大门打开,禁卫军们鱼贯而入,房间门顿时又变得拥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