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下,整个人几乎都卡在了墙角里。从伤痕看,凶手很可能有两个,一个压制住沃伦的手臂,一个勒死了他,子爵正在模仿前者的姿势。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沃伦对我说过,他不接受多人一起。是某次聚会上,我们俩正在找房间时,误入了别人的场地。也不能说误入,那些家伙就是故意没锁门,不放任何标志,邀请所有推门而入的人。
那场面把沃伦吓坏了,他当时很激动,表示绝对不接受那种情况。所以,这两个人是怎么让他乖乖躺在地上的?”
“那么,以您的经验来说,沃伦除了您之外,还有其他的情人吗?”
“他搞的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搞他的应该只有我一个。我能感觉到他随着每一次经验的增加,获得的身体上的变化。而且……虽然我不关心情人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的经历,但他应该算是一个比较拘谨的人。”
奥尔又双叒努力让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忽略这位子爵语句中携带的让他不舒服的东西。
所以,大概率凶手和死者认识。
奥尔躺在了和死者同样的位置,看着天花板,手臂也朝上放。子爵过来摸他的手指头,被奥尔一巴掌拍开。
奥尔坐了起来,摸了摸下巴。走廊上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可奥尔就是瞬间竖起了耳朵。子爵只感觉眼前一阵风吹过,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了,又过了一会儿,奥尔轻声向达利安讲述着案情,带他走了进来。
“阁下,请让一让。”奥尔面无表情地对子爵说。
“加西亚,帮我做个试验。”奥尔面带笑容地对达利安说。
子爵:“……”
达利安:“好的。”
奥尔躺下,手向上伸:“你将膝盖压在我的手上,再用手按着我的上臂。”
就算达利安真这么干,以他的体重和力量,也不会对奥尔造成伤害,他只是非常小心地将膝盖压在了奥尔双手侧面的地板上,压住奥尔手臂的双手也十分轻巧。
“向总局放警鸦,让他们再检查一下死者的胸口,是否有被吻痕遮挡的淤青。”奥尔从地上坐了起来。
子爵恍然大悟:“凶手是两位女性?”
“不确定,不过凶手很可能是两个体力较差的人。帮我传讯给两位女警,让她们着重询问仆人们,那段时间是否见过瘦小的男人,或女性。请继续将这件房间封闭起来吧,暂时没有什么发现了。”奥尔对门口站岗的总局警察说。
接下来一群人前往了前任公爵的书房,在这的保险柜是有两个密码盘的大金属柜子,没从保险柜上取到指纹,书房里一共取到了三十六枚指纹,但它们都属于公爵的家人们。保险柜依然保持着打开的状态,没有□□的痕迹,但也不能确定是内贼干的,因为这种密码盘可以靠听卡簧的响声打开,有许多神偷级别的盗匪,都点亮了这个技能。
“保险柜里是彻底地干干净净,还是把剩余的物品都取走了?”
“是都取走了。”子爵说,“那里边剩下的是土地、房屋契约和公司股份文件。”
“很懂行啊……”偷走的包括信件,都是能出手的东西,但这种有明确归属权的东西,拿走就是彻底的废纸了。
“内贼的概率大了?”
“不确定。”
奥尔将保险柜关上,这柜子是在一个酒柜的后边——整个酒柜是一扇门,合上酒柜后,酒柜背后的卡槽正好与保险柜四周的卡槽扣在一起。奥尔试着想把酒柜再拉开,靠他的力量硬拉当然能拉得多,但酒柜卡得很死。
子爵示意奥尔让开,他打开酒柜下层的柜门,扭动了下面酒格中的一瓶酒。
奥尔看着他的动作,说:“……现在内贼的概率非常大了。”
酒柜和四周围的布置风格统一,毫无违和感,酒柜里的那瓶酒也能拎出来直接喝,机关不是酒瓶,是酒格。虽然机关的布置看起来很老套,但这绝对不是外人进来随便敲两下,就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