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无效。”巴洛浦和凯鲁宾的脸上已经彻底没有了案件开始时自信的笑容,他们坐在那,表情阴沉。
“我询问她是否需要让我送她回家,她站在那对我说‘我们为什么不一块儿去您那呢?我们可以聊聊天,并做些更有趣的事。’
我回答‘您是认真的吗,女士?’她对我说‘当然。’然后我们就上了车。”
奥尔没有立刻说话,他先是对陪审团席的人们笑了笑,又转身朝着旁听席的所有人,一边笑,一边摊手,最后他才重新转向罗森:“您从未有过一段正常的恋爱,甚至从未有过一段正常的交往,对吗。我甚至怀疑您连艳情书籍都没看过,佩德罗先生。”
罗森看向奥尔的眼神凶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蒙代尔警官。”
与此同时,法庭里的喧闹声却开始大了起来,是和刚刚的激烈不一样的喧闹。那时候是轰轰的,现在是嗡嗡的,人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罗森那段邀请与接受邀请的对话说完后,大多数人都觉得有些怪,奥尔的连番动作证明,这事确实有些怪,当他问出来,人们终于意识到什么地方怪了——罗森的回答过于直白僵硬了,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幼儿的风格。
一对伴随着调情的男女,不该这样对话。
“我们在进入您的家时,发现贝妮女士被赤裸地捆绑在您的床上,您承认吗?”
“我们都是自愿的,你们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事实是,她喜欢那样。”
“事实是,您、一个腼腆正直的男人,把一位被捆绑住的女性,独自一个人扔在家里?”
“我不太喜欢那样,我有点害怕,所以我离开了。”
“贝妮女士的身上,有您的啃咬、抓挠与按压的痕迹。被解救时,除了最新的痕迹,还有稍旧的,也就是一到两天前的。”
“我说,她喜欢,她强迫我那么干的,不是我干的。”
“不不不,请不要这么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虽然贝妮女士的身体上有着伤痕,但经过女警与女医生的检查,她的身上没有被侵犯的痕迹,只是在大腿上有一些摩擦的污迹。”
罗森的两只手“嘭”地拍在了证人席的围栏上。
“反对!法官大人,这件事和案件没有关系!”
“砰砰砰!被告!请保持冷静!”
凯鲁宾警长立刻站了起来,法官也在同时敲响了木槌,执勤的警察们也向证人席后靠近。
“这件事与案件有极其重要的关系,法官大人。”
法官盯了一会儿奥尔:“继续吧,蒙代尔警官。”
他在警告奥尔,别再弄出来一个当庭袭击法官的家伙。
“佩德罗先生,你是否因为缺乏能力,而对女性怀有怨恨?”
“砰砰砰!肃静!”
“没!有!”罗森从牙缝里把话挤了出来。
人们安静下来了,但大概率不是因为法官的木槌,而是因为听不见罗森说话了。
“是没有对女性怀有怨恨,还是没有缺乏能力?”
“都有。”罗森的胸膛快速起伏,眼球里有些充血。
“罗莎丽女士被发现时,身上有着与贝妮女士类似的痕迹,也就是被抓挠与按压的痕迹,她肩部被削掉的几片肉皮是死后伤,从位置上,我们有理由怀疑,那些是咬痕。”
“真可怜,但在做爱的时候那么干是很自然的事情,不是吗?”
“死后伤是很自然的?”奥尔挑眉,不等罗森开口,一边将资料分别递给法官与陪审团,一边大声说,“这案子大家已经把太多的时间,集中在被害人的私生活上,现在请大家将视线重新集中在证据与事实上!
首先!罗莎丽·卡斯罗女士,毫无疑问是他杀!这位女士身高只有一六七公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垫脚用的物品,她却在两百多公分高的树枝上吊死,她的肩膀上有死后伤痕。”
奥尔本人在上庭时,也是从私德开始的,因为那时候,人们的脑海里已经被那群混蛋钉入了先入为主的钉子,不那么干他没办法将人们的关注点拉回来。现在,是时候彻底反击了!
奥尔向三位神父低头行礼:“尊敬的神父们,您们见过有一个活人能这样自杀的吗?”
他们或许见过,在魔法的世界里,现在这个场合当然是选择摇头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