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钟可可蒙着被子,难受地哼哼。
姜遇桥就在这时走进来,扯掉她头上的被子,“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别用被子闷着。”
钟可可躺在枕头上,扶了下乱掉的头发,坐起来一头扎进他的怀中。
姜遇桥知道她还不开心,也不打算瞒着她,敛着下颚,蹭了蹭她的耳垂,“不开心明天就别去了,在家休息几天,我替你请假。”
钟可可像只小狗一样,鼻子卡在他清晰挺翘的锁骨上,拱了拱,“你说请假就请假啊,你又不是我们公司老板。”
姜遇桥嗯了声,“我是不是你们公司老板,但你们公司老板得听我的。”
“……”
钟可可直起身,不可思议地看他,“啊?”
最近换季,家里有些冷,姜遇桥怕她凉到,赶忙把被子盖子她身上,“行了,早点睡,有什么话,我明天再跟你说。”
明天说是不可能的。
就钟可可这种急性子,就算不睡觉也要缠着他告诉自己。
于是,在姜遇桥洗漱好,关灯躺在床上的时候,钟可可瞬间化身为磨人精,抱着他,在姜遇桥耳边翻来覆去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偏偏姜遇桥就不依她。
她越问,姜遇桥就越压着唇角,忍着笑意越不说,气得钟可可在被子里拱啊拱,一会儿动动他耳朵,一会儿又咬一口他的肩膀。
姜遇桥不动声色地躺在夜色中装睡,直到钟可可忍无可忍地把被子一掀,把腿气哄哄地搭在他身上。
须臾片刻,姜遇桥缓缓睁开眼,皱着眉按住她躁动的手腕,嗓音压低,“明天不想起床了吗?”
钟可可在黑暗中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小语气既无辜又欠扁,“我来姨妈了。”
姜遇桥:“……”
不用她说,他也知道。
不然平时把卧室门关得死死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主动爬进他的被子。
姜遇桥被她逗弄得起了火,翻过身,牵制住她的手腕,微弱的光影里,他俯首咬了下她的下巴,咬字发哑,“那你知道,有个词叫浴血奋战吗。”
说话间。
睡衣布料突然蹭到。
钟可可下意识绷直脊背,心里比谁都明白,那是姜遇桥在警告她。
“行了行了,我不问了,我要睡觉。”钟可可作势反抗,一副要投降的架势,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姜遇桥就欺身过去堵住她的唇,吐字含混不清,“你说睡就睡,我同意了吗。”
混着薄荷的清甜的空气送入口中。
干净清爽。
又像是擦亮的火柴,燃起明亮的火花。
钳制的姿势顺势变为拥抱,下一秒,姜遇桥掐着她的腰,逐步加深这个吻。
所有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又都是崭新的。
什么叫自讨苦吃。
钟可可算白得彻彻底底。
也终于知道,只要这男人想,就没什么能真正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