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发尴尬地笑,“哎呀,可可,你别误会,我们就是随口聊聊。”
狗屁。
钟可可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
你怎么不聊老板最近离婚了又找了个新女朋友呢。
钟可可从来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主儿,一脚勾到椅子,姿态从容地坐下,“我就这么有意思啊,让你们上班聊下班聊,你们给我开个专场,我在门口给你们收费得了呗。”
这嘴皮子。
说得俩女生脸色青黄不接,完全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傻子都能反应过来钟可可都听到了。
钟可可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她也不想搞出什么事,也就笑了笑,“不过你们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短发女生大概是过意不去,面色歉疚地问,“真不是吗?你跟于哲远?”
钟可可冷笑,“他告诉你的?”
短发女生不说话了。
长发女生也沉默。
钟可可深吸一口气,“行,我明白了。”
说完,钟可可拎着杯子走了。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不知为何,脖子后莫名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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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钟可可都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更别说现在,她吃喝不愁,自己不光能赚钱,姜遇桥还养着她,大概是物质上的底气,让她对这份工作有种“能干干不能干拉倒”的态度。
再说,她来这个割韭菜的公司本来也就是为了年轻多吃苦,多学点儿东西,但这不代表她就要忍气吞声。
钟可可甚至觉得,这于哲远比当年的卓亦凡还要恶心,比屎壳郎还难缠。
怪不得姜遇桥看他一眼就讨厌,原来还真是个连林秋楠都比不过的绿茶男。
她都开始自嘲了。
在烂桃花这方面,她还真是不输姜遇桥。
就这么在心里骂骂咧咧着,她来到b座的研发组,研发组最近都在加班,她以为于哲远也在,但好巧不巧的,他今天就没加班。
知道她是来找于哲远的,门口边的程序员眼神立刻变了。
钟可可被他们看得耳根子一热,心里憋得别提多难受,一腔怒气无处可发,钟可可转身就走,而后又找了个没人的楼道坐下,平缓情绪。
偏巧这时,姜遇桥的电话打过来。
专门为他设置的手机铃声响起的一刻,钟可可强撑着的眼眶一热,眼底水汽轻晃,憋在心里的委屈像是找到发泄口似得,一股脑往外涌。
电话接起。
姜遇桥磁性的嗓音如同清泉一般落在耳边,“怎么还没回家?”
钟可可咬着嘴唇没说话。
姜遇桥顿了顿,低声询问,“嗯?怎么不说话。”
钟可可挣扎又挣扎,到底没忍住,在眼泪掉下来的一瞬间,带着哭腔跟他服软,“遇桥哥,有人欺负我。”
姜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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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这是钟可可第一次跟姜遇桥告状,理由还是别人欺负她。
稍微亲近点儿的人都知道,谁挨欺负钟可可都不会挨欺负,除了那次因为卓亦凡从楼上摔下来,她的人生几乎没吃瘪过第二次。
怎么刚迈入社会,就被欺负哭了?
姜遇桥挂断电话,心乱如麻,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开车直奔钟可可的公司。这个时候,钟可可正慢吞吞地收拾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