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房子里安静又暧昧。
时针滴答滴答地走着,随之一起流淌的,还有低弱缱绻的浅吮声。
即便吻了很多次,钟可可也还是能体会到什么叫心神动荡。如果这一幕被摄像机拍到当成电视剧播,大概就是那种把观众看得脸红心跳嗷嗷叫的稀有吻戏。
过了具体多久,钟可可一点儿概念都没有。
只知道唇瓣有些发麻,双脚站得也累了,开始摇晃。
姜遇桥终于舍得饶了她,抬手抹了下她的唇角,眼眸里带着浓浓的意犹未尽,他学着钟可可之前的模样,似笑非笑地问,“还新鲜吗?”
钟可可非常不喜欢自己不禁逗这一点。
每次姜遇桥一逗她,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可能这就叫天生的一物降一物。
钟可可不想理他,推开他的手臂,径直坐到他家的老式古董沙发上平缓气息,这沙发是陆老爷子最喜欢的,无论过去多少年,看起来都那么新。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姜遇桥积了好半天的荷尔蒙终于发泄出去,心情看起来不错,转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几罐饮料出来,放到钟可可面前。
“你远航哥没给我放什么,只留了几箱饮料。”
“他能帮你打扫房间已经很不错了,”钟可可四处打量了下,开玩笑,“要不是你们俩都是男的,取向也都正常,我还真怀疑他喜欢你呢。”
姜遇桥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在她身边坐下,又极其自然地把钟可可拽到自己腿上,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
“他不喜欢我,”姜遇桥语气不轻不重的,却又不像在开玩笑,“他喜欢你。”
“……”
“…………”
“????”
眼前的姿势不适合直接弹起来,钟可可稍微绕了个弯儿,避开姜遇桥的下巴,侧着坐起身,近乎震惊地看他,“你说什么?远航哥喜欢我?”
姜遇桥单手搭着沙发背,姿态懒散地靠在那儿看她,“很意外吗。”
意外。
这他妈比火星撞地还意外。
怕吓到她,姜遇桥伸手帮她顺了顺后脑勺的辫子,语气温和,“不过不是现在,是很久以前。”
钟可可处在震惊的余波中,非常迟钝地问,“很久以前是多久。”
姜遇桥回忆了一下,“什么时候喜欢的我不知道,但他告诉我的时候,是你阑尾炎进医院的那次。”
阑尾炎那次。
不就是她疼到说胡话,在车上抱着姜遇桥跟他表白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付远航就在前面开车,什么都听得到。
想起这段尴尬往事,钟可可顿时把五官皱到一起。
姜遇桥见状,淡笑着拧了下她的鼻尖,“不用这样,你远航哥没那么想不开。”
这是想开想不开的事吗??
钟可可觉得和他沟通不了,闷哼一声重新躺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