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水吗?”
她问。
自然也是没“人”回答她的。
“唉,那两个人啊……唔,你——还是你们?是小夏油的咒灵,口味也会接近年轻人吗?那孩子对吃的口味倒是不挑,但是好像对笼屉荞麦面情有独钟啊……你们也是喜欢这个吗?……”
苍秋实也没有想到她能得到回答——但是,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如同被人用指甲敲击了一般。
叮。
叮。
……
苍秋实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叮。
又响起了一声。
“哦哦,原来是三位守护神大人啊?原来还可以这样提醒我……下次我看见了其他符合你们口味的吃的再问你们吧。到时候……像现在这样回复我吧?”
苍秋实冁然而笑,“辛苦你们了,还要为我守夜……嗯,拿什么作为报酬好呢……唔?啊,对啦。”
不自觉地用上了哄小孩子的口气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不介意的话,还请与我一起在软乎乎的床上分享故事吧?”
等到听众们落座,她开口,是那种床头故事的惯例开头。
“很久很久以前……在这广大世界的某一角,有一个公国正饱受侵略。为了打倒敌人保护国家,国家的统治者,一位高洁的大公,一边对内部作风奢靡的贵族们施行肃清,一边对外残酷地杀掉了侵犯的外敌,并将尸体统统穿刺、围在了要塞周围。啊,穿刺之刑罚,就是将战俘从□□插入一根长长的木棍,然后一直穿过整个身体从嘴巴出来,再将木棍高高树立而起哦?当时,拥有数倍兵力于那位大公的、另一个国家的王,甚至留下了‘我不害怕任何人,但是恶魔另当别论’的话害怕地撤退了哦?那位大公的勇武,可见一斑吧?”
她所看不见的咒灵们——不乏高等级的、拥有知性的——发出了对于人类而言诡恶的细声细气的疑问。
“dra……draaaaaa……cu、cu…………?”
十五世纪瓦拉几亚公国大公的弗拉德三世·采佩什——这位历史人物自然不姓采佩什,采佩什在罗马尼亚语中是“穿刺”的意思。
因为时常用尖木桩虐杀侵略自己国家的战俘,这种残酷的血腥行为为人所畏惧,而在死后被人传为吸血鬼。
说不定在欧洲的大地上,就漂流着这么一个假想咒灵也说不定。正如这个国度的玉藻前啦,无口女啦之类的。咒灵们是这么想的。
“那位大公,有一位深爱的妻子。出征之前他们恋恋不舍地吻别了,在战争进行到白热化阶段的时候,他们也都在思念着彼此。”
苍秋实自然是听不见咒灵的疑问,但此刻故事迎来了转折。
“敌人——在负责粮草的后方大肆散布‘大公已死’的谣言,来动摇大公的领民们心。”
“……?”
这是咒灵们不知道的部分,于是它们接着安静地倾听了下去。
“他们成功了——沉溺于特权阶级财富的领主们厌恶大公的清贫,且贪生怕死,所以他们纷纷试图鼓动百姓一块出逃。只要能保留财富与特权的话,做敌对势力的走狗又有何不可呢?”
她悲叹着,“但是,他们又没能完全成功。大公的妻子如她的爱一般对她的丈夫深信不疑。关键时刻,这位女性胆大地站了出来,稳定了领地内民众们的心。然而,这下她无疑成了贵族们的眼中钉。话说……你们知道is吗?”
“?”
“is是北欧那边的誓约,和日本的……对咒力的运用有些类似?不过,比起诅咒,它更像是‘某种情况下,不可不应不能如何做’的严格行为规范的禁制。有祝福的一面,也有限制的一面。当然,违背的话就会被诅咒啦。”
“咒……缚……束缚?”
“情报……公、公……开?”
“……契、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