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秋实又将视线转向五条悟。
“……你们这算什么?丈夫不顾妻子的阻拦掀开窗帘,然后窗帘后□□的陌生男人说‘我只是路过’,妻子也忙着肯定说‘对他只是路过’?——你们以为我会相信吗?”
五条悟挑眉。不过他的姿态虽然冷酷,语气倒是和缓了些许。
……但是若说是在给自己台阶下,那么他的这个笑话未免也太烂了。
夏油杰心情复杂的想。
“……咳!”
好在这个从来毋需读取空气、也不照顾别人情绪的富贵少爷,此时面对的是世界上他最在意的两个人,因此终于多多少少地感受到了一点可以使人窒息的凝固的尴尬,“……好歹说些什么啊……!你们两个!”
“总、总之——我和秋实小姐是,”
夏油杰头痛地摁着眉心,在某一个词语上稍稍加快了语速,“清清白白的。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倒不如说能对我生出男女之情的你才是奇葩啊……”
和膝枕女郎,或是调酒师那样接受倾诉、给予安慰的工作不同,日常生活中一般而言的平等的交流中,苍秋实在使人绝对不会为难尴尬的同时,也会让人生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慨来。
就算有愣头青努力想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有资格与她交谈的人,在观摩过她那一丝不苟的,值得人敬佩到毛骨悚然的生态后,也会彻底放弃将她当做一个女性对待。
倒也不是说讨厌她,只是当一个人步入无法理解的境地后,除了恐惧,也只能敬畏地放弃思考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别太进入她的生活,过度地试图去了解她。
“那是我眼光独到!……杰和你真的没有一腿吧?你不会对杰下手吧!”
五条悟沾沾自喜后,又露出了如同试图从丈夫的白衬衫上找长头发和口红印的主妇那般的侦查眼神。
“好吧。退一万步,之前你在追求我,我虽然没有同意,但怎么可能在经过那种残酷仪式后,能过一日是一日的状态下,转头和夏油在一起呢?又不是烂俗小说里,得了绝症的男友为了不拖累女友,和女友的闺蜜上演了一处偷情戏码、好让女友对自己完全不留恋地甩了自己的那种剧情。”
鹤发的终端忍不住吐槽道,“你们咒术师真的……一个两个的,我在你们心里的形象是有多奇怪啊?……算了。”
她到底还是流露出了一丝疲态:“……综述,一对挚友之间的羁绊插入一个异性作为电视剧的确是很有卖点,但是,我个人,是绝对没有消费这点的意愿的。”
“唔——”
五条悟记起,不管在怎么样的关头,循环里的苍秋实都没有用灰原雄来拒绝过七海建人,哪怕这是最能快刀斩乱麻的。然后,警报解除的他注意到了苍秋实的倦态,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了她是一个病人。
“……是不是,那个,稍微有些累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放低姿态,因此句式听起来古里古怪的。
“……嗯?”
终于到了暂时告一段落的时间:心头一块石头放下,精神仅仅稍微一松懈,倦怠便排山倒海地涌来,险些直接将她吞没。
苍秋实轻喘了几口气,揉着太阳穴,努力集中全部精神,好不让双目的瞳仁扩散、进入昏厥式睡眠吓到他们俩,一方也只好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托您的福……?”
五条悟:“……?”
五条悟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法搞清楚她的真的被自己闹到没精力到失态了,还是在敷衍地讽刺自己。
“这不是相当不妙了吗!”
最后还是夏油杰斩钉截铁,“她都开始气若游丝了啊!这样下去不行的,这个危房又不能久留,不如赶紧带到我那里去修养!”
“对——呸!要去也是去我那里啊!”
苍秋实:“……”
两位大爷,行行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杜鹃有让别的鸟照顾自己孩子的习惯,宿主多达125种,较常见的宿主有20多种,如芦莺。
我在想,是不是我做了啥……怎么评论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