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完全不用这么谦虚啦~”
“……”
不想看灰原雄摸着头傻笑,七海家人板着一张脸,看向了——忌子。
“喂,真依!还有三七分!你们两个都是什么意思啊!我不都说了我不是神职人员来着吗!?”
忌子果不其然炸毛了,“虽说神乐舞的确可能恢复短剑的神气,可也不是我来,而是黄——”
佐原真依疑惑地歪头:“黄?”
“……没什么,”
忌子扭过脸,“会跳这个的人,回四目神那里了。”
“唔诶……对、对不起。”
“……没有的事。”
沉默了半晌,忌子从白布后神色复杂地瞄了akii一眼,“这又不是真依你的错。”
“……如果只是要神乐舞这个仪式的话。”
这时,akii注视着那柄年代久远、以致于浑身上下铜锈斑驳的短剑,“或许我可以试一试。”
她又想了想:“但是,需要衣服……不是巫女服。是……”
她转向忌子:“读子刚来的时候,那套‘供奉之子’的衣服还留着吗?”
“……在她的房间里。”
换好了衣服,重新回到了彼岸庭院,佐原真依两眼放光地捂住了嘴巴惊叹着,只恨自己才疏学浅、国文成绩不够好:“哇!好漂亮!……就像新娘子一样……!”
银白色的前天冠装饰在鸦黑的发间,修长曼妙的身躯被绣着暗纹的纯白服饰包裹着,双手端庄地交叠在腹前,akii略微的一抬眸,便有一种神职人员特有的不可亵玩的神圣清丽。
“诶!哎!咦……!”
等在原地的灰原雄一看见挽好发、换好装的akii——看他整个人和周遭的彼岸花差不多一个色调的颜色,不用听他嘴巴里一惊一乍的怪叫,都知道他快要被脑袋里面的无责任妄想挤爆了,“白、白无垢……!?”
“倒不算婚礼的那种白无垢。如果真的是新嫁娘的话,需要把头发梳成文金高岛田发髻,而不是用檀纸系上头发就好。白色被作为神圣的颜色用于祭祀服装,在室町时代后才逐渐演变为新娘礼服的。……唔,果然有点短了啊。给,你们的外套。方才真是多谢你们了。”
“哦……哦!”
不同于结结巴巴的灰原雄,七海建人相当沉默地收下了自己的衣服。
“七海君……?我没有叫错你的名字吧。”
akii的视线在金发咒术师眼底的青黑下一扫而过,对他微微笑,“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不会耽误你们的任务的。”
“……”
黄玉的瞳仁里面仿佛有化不开的沉淀絮物,七海建人冷淡地说,“青铜短剑是放在镜池前吧。”
“哎呀。”
“在四目神社里,这柄短剑和镜池是唯一与四目神负责镇压的‘津’相关的吧。”
“七海君,知道的真多呢。”
“觉得我可疑也无所谓。”
“不,可疑是一定的……除了这个,”
akii注视着这个自相遇就刻意与自己避开的陌生少年,很是长者地轻叹了一声,“人知道太多的话,是会陷入不幸的啊。”
“……与你无关。”
七海建人避开了她柔软的悲悯,一言不发地去安置锈迹斑驳的古旧短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