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为什么?”
她迷茫地反问。
“当然是因为——”
“不,我问的是,为什么七海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呢?”
她摇了摇头,“我们都知道的吧,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安心吧,我会一直是你可靠的盟友的,只要你还需要我的话。而且,被四津人在彼岸之日杀死的人,本来就是要到四目神那里去的。会停留在神社里的孩子……或许是因为还有别的什么执念,但执念也终会有消散的一日,结果还是不会变。”
“……抱歉,”
七海建人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脸色好看了些,“我太紧绷了。”
“那么,打败四目神的方法是?”
“……用写着她们所追求的人的纸人形。或者用手镜照耀清楚她们的过去使她们清醒。作为核的灵魂不再怨恨愤怒,咒灵也就暂时散退了。但是与想要与子女再见一面的真由子小姐不同,读子小姐是不希望你出现的。”
“嗯,那或许只要我对她说‘我会好好活下去’就可以了?”
为了缓和气氛,akii故作轻松地笑笑,“不过还要麻烦你和灰原君把四目神打到残血……就像只剩下血皮的宝可梦更容易收复一样。”
“……您意外的精通游戏啊,”
七海建人笑了笑,“不过说不定真的行得通呢。毕竟四目神对四津本地的人……或者说作为核的灵魂的执念目标,真的很……‘温柔’?”
这是个荒唐的形容,七海建人差点没把自己逗笑——居然说咒灵“温柔”——令人唏嘘的是,这的确事实。
“村民也好解决,”
akii趁热打铁,想要延续这股氛围,“应该是在分神社守着……回到此岸的时候赶紧把他们打晕,防止他们联络其他人就好。那么,就剩下诅咒师了。”
“诅咒师……对我们下手的条件很奇怪。”
如果单单是参拜婆,他自然有信心击败,但对方显然深知降灵术士的短板,次次都是有备而来,显然是个经验老道的诅咒师。
“嗯……按照你说的,诅咒师针对的是闯入四目神社禁地的人,带走小木记的人——肯定,雇佣她的人中有相良家的势力。”
“你认为……其中别的势力也掺了一手?”
“因为,小七海你是有说过,那个诅咒师是以‘农协的派遣员’这一身份抵达四津的吧?”
“你是说,参拜婆是青井派来的吗?——青井和相良,是这片地区先后的实际统领者。两家不是东风压过西风,就是西风压过东风。但是,时至今日,已经不是他们能够针锋相对的时候,而是青井的财势完全压倒了相良,而且青井也退出了舞台,将四津村留给了相良……”
大脑飞速运转,七海建人分析道,“还存在虚伪的表面合作关系吗?”
动动手指头就能不引起任何人怀疑让所谓“农协派遣员”来四津村视察指导的青井家。
若无其事地接收这样的“农协派遣员”,并知道她身份与来意的相良家。
“可恶……早就勾搭成奸了吗……!”
“相良家那么多年的宫司当下来,妖魔神鬼也好,诅咒也好,可能认识的系统称呼不同,但是,神秘的东西多多少少他应当是知道一点的。抱歉啊……小七海,得麻烦你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甄别诅咒师到底为何下手的记忆。”
“好……对了,‘三块馅饼’……——好像说过这样的话!”
七海建人来回列举着,“是指我们这些他们眼中的任务目标吗?……不对,有存在我和灰原离开,飞鸟井留下你也死亡的情况,理论上就该是‘两块馅饼’……也就是说,不是任务目标而是任务发布者!打从一开始就有三方势力要我们去死!?”
“能在相良的默许下以农协的派遣员在四津乱来的,绝对是青井没错。”
毕竟青井的先祖是“神”——被这么称呼的、只余下无意义的“津”之名的精灵与诅咒师“产下”的嘛。
那个人,有好好照顾吗?还是没有好好照顾呢?且不说标准上不断变动的因此难以判断……当时的那个始基似乎也没多在意来着……?这样吗,还是……
不过,一千多年了啊,作为人类,居然还保持着和咒术世界的关联啊……
akii想着……唔咳、她不该这样主动检索过去的记录,一大堆涌出来,脑袋……胀痛起来了啊。
“或者说,青井不是发起人的话,也会是参与者。”
她说,“是看我跑了的话,就把我杀了吧?”
“为什么,”
七海建人隐忍着愤怒,“你不是他们的族人吗……!明明好不容易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