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城听着霍昆这小孩纯情的告白,挑了挑眉,他其实对那些因为美色接近他的人心中有股怨气与不喜,于是江雪城有些恶劣地笑道:“看来祁辛没有跟你说明白,我要的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儿,可不是什么小男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哪怕在知道江雪城的心冷硬似铁,可是听到这话,霍昆依旧犹如被在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知道。”霍昆握紧了拳头,严重冷光越盛,语气却故作倔强失落,道:“意味着江总不喜欢的时候可以随时终止这段关系。”
江雪城笑了笑,他有着多情的桃花眼,可眼里却是冷酷无情的。
霍昆咬了咬牙,“我不会纠缠。”
霍昆直视江雪城,眼中的光骄傲让他即使处于一段这样的关系中都不显卑微低贱,霍昆把眼中的骄傲露给他看。
露出他的骄傲,实则反衬他的卑微,实则能打动江雪城的是霍昆的卑微。
江雪城从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只奶狼,又凶又骄傲,不会轻易低头和妥协,江雪城挑了下眉,直直地鄙视霍昆,两人视线交锋,霍昆竟然不落下风。
“呵,”江雪城发出一声低笑,却是摇了摇头,“可你并不是一个听话的情人。”
“什么样是听话的情人?”霍昆声音很轻,江雪城看不到的眼中却满是嘲讽。
江雪城不知何时又闭上了眼,没再开口,霍昆也不再开口只专心帮江雪城按摩。
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僵硬。
按了一会儿,江雪城手机震动一下,江雪城睁开眼,看了眼,“好了。”
霍昆收回手,握起的手微不可查地捻了下,那细腻的绝妙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
江雪城披了件浴袍扶着腰缓慢起身,忍着身上的不适走向浴室,“你先回去吧。”
霍昆没走,看着江雪城的背影,他不知道这次自己回去面临的是什么。
或许和上次一样,又是长时间的冷落,在江雪城想起的时候再像今天这样,一张卡,他洗干净等在酒店套房,等着江雪城。
像是古代等待帝王临幸的妃子一样。
或许还不如那些。
毕竟她们还有个名分,而他连一句话都没有,只有一句简单的“回去吧。”
他甚至不如江雪城养的猫猫狗狗,他就像是一件被人随意摆布的滋味物件儿,不用的时候扔那儿,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拿来用用。
霍昆垂着头,垂落的刘海打下一层阴影,霍昆隐在阴影下的眼中神色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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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江雪城的是助理齐榆。
江雪城叼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上,“祁辛呢?”
齐榆推了推眼镜,“祁辛昨晚做了梦,又连打了几个喷嚏,说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给自己算了一挂,说祸出西南,请了假。”
江雪城眯着眼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食指中指夹着烟,在烟灰缸上抖了抖烟灰,“通知财务,祁辛扣三个月工资。另外”
江雪城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半个小时后我在公司没见到祁辛,就让他收拾东西滚蛋!”
齐榆笑容不变,万年机器人一般的官方微笑点了点头,“好的老板。”
“老板我错了。”
“哪儿错了?”
祁辛眼睛咕噜一转,连忙道:“哪儿哪儿都错了。”
江雪城眼睛冷得能刮下一层霜来,“办事不利、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蠢、笨还作!”
江雪城说一个词就在桌山点一下,祁辛的肩膀就一寸寸地垮下去,最后就像是头上笼罩了阴影的灰太狼一样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老板我错了”
江雪城慢慢呼出一口气,尽量控制好表情管理,他功力深厚,自然能够做到,于是江雪城用无比温和的面容温声道:“忏悔吗?”
沐浴着老板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的祁辛却没有半分松懈,反而整个人索更厉害了,如同寒冬腊月寒风中瑟缩的狗尾巴草,垂头丧气“忏悔?”
江雪城笑得越发温柔,“改过吗?”
祁辛低声道:“改过”
江雪城点了点头,十分欣慰的样子,“今天给保洁阿姨放个假,楼层的厕所你就由你来负责如何?”
祁辛含泪在老板淫威下委屈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