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霍昆急声打断房哲的推测。
“我在想,”霍昆道:“想要在娱乐圈红必须要有人捧他可以给我想要的,而我们已经”
房哲厉声喝止,“霍昆!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霍昆并没与被房哲的厉喝声打断,他摸着自己的脸颊,那日被江雪城扇过的地方似乎还在火辣辣疼着,他像是着了魔,喃喃着不知是说给房哲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是他自找的,他选了我,逼迫我,总该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是他自找的
霍昆挂了电话,出了回儿神,近来他总没来由的烦躁,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去感,有什么地方空落落的,时而将它扯入自我厌弃又自相矛盾的境地。
他隐约知道自己这反常的情绪源自什么,可又不愿去细想,只能用高强度的复习把自己的时间填满,不让那情绪有机可乘。
霍昆终于完成当天的复习计划,他放下手中到笔,起身活动了下身体,他走到窗边远眺放松疲累的眼睛。
外头正刮着寒风,枯枝摇晃,昏暗的灯光下像是招摇伸展的妖怪,灯光触及不到的阴影处,有什么一闪而过,定睛再看去,是一只在寒风中逃窜的流浪猫。
楼下监督的人早就撤了,他像是被遗弃了又像是被忘却了,悄无声息地,无人过问。
霍昆在窗前站了会儿,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他毫无睡意,桌案前的卷子已经做到厌烦,连余光都懒得去过问。
霍昆撸了把头发,捞起手机外套,换了鞋出去夜跑。
午夜十二点的世界只有风和树的声音,光和影的身影,深吸一口气,灌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安静的。
霍昆被湃进冰凉的水中,从外由内的终于冷却下来。
四处无人,霍昆闯入夜色,梦游一般的四处闲荡,脑海里走马灯似地过着什么,再回想全是杂乱无章的东西。
霍昆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有些累了,喘息着慢下来,低头沿着盲道走得笔直,直到盲道从脚下消失,霍昆抬起头来。
“霍昆!”
脚步声放大变近,霍昆眯着眼望去,半晌认出来是当初在七月工作时认识的同事田乐。
田乐在霍昆面前站定,惊喜道:“真的是你,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儿。”
霍昆抬头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走到了这里,七月夜总会,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江雪城的地方。
霍昆垂眸,“路过。”
田乐没多想,笑着道:“巧了,我这刚下班,咱俩得两个月没见了吧,喝点儿?”
霍昆本想拒绝,但他原也睡不着,喝点儿酒或许能好些?
于是霍昆点了头。
两人没走太远,顺着七月往前走一百米就有个24小时便利店,两人买了几罐啤酒几串关东煮,坐在玻璃墙前的吧台前边喝边聊。
两人能聊的不多,说了说七月里的人员变动和八卦,田乐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还记得那个四少吗?”
霍昆喝酒的动作一顿,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喉管滑落,微苦。
田乐道:“前几天四少又来了,和章少一起,叫了几个年纪小的过去伺候。我是听颜星说得,说是章少点了他伺候四少。”
“咔嚓”一声,霍昆手上的啤酒罐突然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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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昆,”宣开朗走向正器械面前举铁的人,“他们说这两个月你每天都在这儿,果然让我遇到了。”
霍昆正在举铁,身上只一件简单的工字背心,却把宣开朗看得一愣。
霍昆皮肤白,肩宽腰窄,身材瘦削,肌肉不厚,薄薄的一层随着霍昆动作起伏,匀称,柔韧,充满雄性荷尔蒙却还能有少年人特有的单薄感。
宣开朗吞了吞口水,心下羡慕,不是说霍昆又被冷藏了吗?怎么比之前还努力?这身材、这皮肤管理得比之前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