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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的剑修正不正经顾青尧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赖在医谷不走的这几个剑修看上去都不太正经。
“师兄,我觉得这一定是天道实在看不下去你傻乎乎的往火坑里跳特意来提醒你,不然事情真的说不通。”云惊秋托着脸说道,“你不知道我昨天问叶师兄修炼的是不是无情道的时候那几个家伙的反应,一个个的紧张的跟什么似的,说没有鬼傻子都不信。”
顾青尧抿唇笑了笑,将手中杯子放下,温声道,“或许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现在什么都说不准,不能妄断。”
云惊秋撇撇嘴,“师兄就哄我吧。”
他们家师兄什么性子他最清楚,师兄平日里对外谷那些伤残病号都温温柔柔,如果不是笃定那剑修不是良缘,不可能一听到那人过来就慌忙赶去说要退婚。
剑宗不要面子,他们医谷还要呢。
师兄什么时候都不会有错,错的只能是别人。
医谷弟子对他们家大师兄有着非一般的自信,就算有朝一日天塌下来,只要有大师兄在,他们心里就一点儿也不慌。
云惊秋身为医谷中和他们家大师兄最亲近的好师弟,更是不允许别人说他们师兄一点不好。
以前对那些剑宗弟子师兄长师弟短那是看在他们家师兄的面子上,现在他们家师兄不愿意继续这门亲事,他们当然还是各论各的好。
顾青尧叹了口气,没打算再说什么。
他现在还处在弄不清情况的状态,除了他那剑修未婚夫,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还有些印象,就拿师父和师弟们来说,没见着人的想不起来,只要见到真人,很快就能找到熟悉的感觉。
只有他那剑修未婚夫,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一般,他见了其他剑宗弟子还能说几句话,见了那人后只能想起来话本里的剧情。
一会儿是自己被当成证道的工具人,一会儿是被当成推动负心汉找新欢的工具人,不管怎么想都逃不过当工具人的命,气的他连觉都睡不着。
他本来打算心平气和的和那剑修交涉,现在被弄的根本不想见到那人,他怕他忍不住顺手抄板凳把人砸破相。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他知道这对叶泫很不公平,但是他现在是真的静不下心,只能先委屈那人暂时别来他面前转悠。
云惊秋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终于还是一拍桌子怒而起身,“师兄,这种事情拖延不得,师父和隔壁谢宗主私交甚好,现在谢宗主就在医谷,要是他们师徒一起向师父施压,这亲事还真不一定退得了,得赶紧找那剑修说明白才行。”
说着,也不管他们家师兄有什么反应,直接拉着他就出去找人。
顾青尧头疼不已,脑海中不知怎的冒出来“退婚流”几个大字。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顾青尧:……
这又哪儿归哪儿?
云惊秋行动力极强,拖着人出门丝毫不在话下,剑宗弟子们暂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现在亲事还没有退掉,那剑修经常来医谷找他们家师兄,小两口自然不能住的太远。
回头和师父说说让他们挪挪地方,感情好的时候你侬我侬,现在感情破裂、额、单方面破裂,再住那么近就不合适了。
然而,两个人刚迈过门槛,还没来得及穿过院子敲门,就听到里面带着哭腔的控诉。
司崇明一边抹眼泪一边数落大师兄的不争气,“我七岁拜入剑宗,十岁开始练剑,今年二百五十岁,二百四十年来,年年的积蓄都被医谷的医修搜刮走,好不容易大师兄找了个医修当道侣,我还想着以后能免费治伤,这样攒下来的零花钱就能多买几块材料保养本命剑,现在可好,我的小钱钱呜呜呜呜……”
哭着哭着,眼角余光看到门口似笑非笑的医修二人组,小司师弟的哭声戛然而止,连滚带爬往外跑,“顾师兄!顾师兄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