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脑瓜子都大了,“钧儿,咱就是说,能不能给我个准话,你跟范星津有仇?”
沈钧轻笑,“没有呀。”
“……”副总头疼,“你俩现在的情况,这叫没仇。”
“这话说的,”沈钧轻巧道:“我只是热情好客,看到范少一见如故,邀请他共饮一杯,”沈钧笑意达不到眼底,“怎么能说这是有仇呢?”
“……”
副总只好转移话题,“那秦一诺跟你什么关系?”
“我爱人。”
副总这下知道沈钧发疯的原因了,范星津压着秦一诺灌酒,沈钧能不疯么?
他也不敢多劝,“你不早说,早说的话酒局我们就不带他过来了。他也是,太低调了,跟你有这层关系的话,还做什么承做,谁能不卖你面子?我回头跟老板说一声,拉来跟我们做承揽吧。”
“别,”沈钧阻止,“好哥哥,我瞒着他来的,你把他调到承揽,他发现我今天搞事怎么办?”
副总的手不着痕迹地伸进裤兜,他知道怎么在不得罪沈钧的情况下,救范星津了——让秦一诺来。
听沈钧的意思,秦一诺管得了他。
沈钧开着车,随口说,“哥诶,给秦一诺打电话呢?”
“……”副总浑身一激灵,冷汗下来,“没。”
“唔,还好,”沈钧笑,“我还以为他要来找我呢。我现在情绪不好,今晚暂时不想跟他见面。”
副总知道“情绪不好”四个字是对谁说的了,他这个电话一旦打出去,那沈钧的情绪是真的“不好”了。
“不是哥哥我专门刁难他,咱们每回出来都要带承做的门面和客户见见,让客户放心。学校背景强、长得好看、彬彬有礼,情商高会来事,凑一起能带出去当门面的人不多。今年新进的人里数来数去就剩他一个门面了。”
沈钧不置可否。
“喝酒这个事,”副总“啧”了两声,“人在弱势的时候,谁不敬两杯酒呢。今儿我敬你,图的是来日位高权重,别人敬我。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沈钧颔首,十分认可副总的话,“确实,我也该敬范少两杯酒。”
沈钧明明说得平常,副总却听得杀气腾腾,立刻闭嘴,他实在不想知道沈钧的“敬酒”是怎么个敬法。
沈钧其人,不疯的时候很好相处,疯了那就不好说了。
五菱宏光里,范星津吓傻了,这个情景他熟啊!这不就是把人绑了宰了的必备车么?
眼看着车朝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方向开去,范星津坐不住了,他压根儿不认识沈钧啊,他动了动身子,试图和大汉搭话,“大哥,刚才那个‘钧儿’是谁啊?”
大汉瞥他一眼,并不说话。
沈钧有交代,全程不要同他说任何话。
范星津等了半晌,听不到结果,他被安置在长座位中央,左右各有一个大汉看着他,他只好扭头去看身旁的另一个大哥,满眼期待:“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