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借喝完酒不能开车的理由留下,狗归狗,不过他确实也有些累了。
这几天四处奔波、出国、公司设计案忙成陀螺一刻不停歇,好不容易得了空,还得带小堂妹大老远赶过来看望姐姐。
本以为这儿是温柔乡,不料姐姐也同样不省心,无论他说什么,都一个劲儿地反驳。
厨房里,他都那样低声下气地求了,就差没跪下来哄,结果还是没能讨要到半分好处。只有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合适”将他所有的贪恋都堵回去,究竟要他怎么做,才能证明他是真心,千金不换?
贺某人心里苦,苦不堪言。
但是嘛,毕竟是第一次跟人告白,被拒绝了也没什么,要怪就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难免的事儿。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以及,他是贺驰亦,不是被人拿捏得死死的骆征。骆征庸碌,他实干,骆征蠢而不自知,他活得倍儿通透。他的骆征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一个是被资本操纵的傀儡,一个是操纵所有的幕后,段位高下立见,他们二人之间到底是隔了千差万别。
不过该说不说,姐姐的心是真的硬。
吃了一回亏,戒备心重得不行。
嬉皮笑脸完,贺驰亦兀自躺倒在沙发上,单胳膊挡脸,他想好好安静休息会儿。
屋子里到处弥漫着他喜欢的味道,沁人心脾的幽香,那是属于女人独有的气息。很舒心,比任何一个落脚的地儿都要舒心。
没想到短短几天,她就顽强地在这里扎下根,离开骆征还活得挺像模像样。很难让人不心生更大的爱慕与憧憬。
本来么,玩玩,玩玩而已。
但是越拖,时间越久,反而是把自己陷进去了。
这么长时间该试探的也试探过了,该打的脸一次也没落下。
无人处,他嘲弄地笑了笑,嘲弄谁?当然是嘲弄他自个儿。
这下啊,算是栽了,栽了个彻底。
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无情无义的浪荡子,其实他心里头跟明镜儿一样。
贺驰亦的想法很简单:得到姐姐,身体连带着心。
他想跟姐姐耳鬓厮磨,做寻常夫妻做的事儿。
床上床下哪儿哪儿都不想落下。
他不在乎女人的过去,也不在乎她心里有没有自己,他只想拥有,想一点点一天天四面八方渗透进她的生活。为她编织一座囚笼,织一张网,到最后,哪怕她再抗拒,也别想逃得掉。
封悦悦见堂哥拽的二五八万那样,本来不想让他好好休息,但是看见他弄乱的头发,下巴那还隐约冒出胡茬,撇嘴也有些心疼,怄完气想想算了,不跟大狗计较就是了,吐掉嘴里的荔枝核,光着脚直接滚他怀里去了。
贺驰亦望见突然钻进他怀里的小丫头,没吱声,只是悄悄用另个胳膊将她腰拦着,怕她掉下去。
奈何沙发太小特别挤,封悦悦的脸皱成一团。“堂哥你老大个儿了,朝里挪挪。”她抗议。
贺驰亦光笑,就是不动。
“我叫你挪挪!!”
还是不动。
封悦悦怒了,俩难伺候的祖宗突然就较起了劲。
“你瞅那小辫儿,再拱就乱成马蜂窝了。”
“你管我!”
力量和体格的悬殊,封悦悦怎么也挤不过他。
她气不过,咬牙切齿地一拳垂在痞子堂哥的小腹,歪头大喊:“烦死了,痞子堂哥真烦!阿姐救我!”
秦姐姐听见呼救的声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被褥,从卧室出来。
一走出来就看见他俩拌嘴打闹的画面,小丫头太幼小,在堂哥手里束手无策被反制得牢牢,急的满脸通红。
姐姐发觉原来是在打闹,这才放下心。
见秦姐姐来了,封悦悦立马大喊:“阿姐救我,堂哥他老坏了!”
从秦温喃的角度看,贺驰亦分明用手托着小丫头,任她怎么胡来都不会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