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驰亦红着眼,他死活也想不明白,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难道她还有什么鬼执念吗?
他深呼吸着,试图也想她冷静下来,语气放缓:
“我的好姐姐,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
“事已至此,你还是不愿意分一点机会给我是吗?”声色有点儿发着颤。
女人依然不吭声,仍抗拒地要推开他的桎梏。
“好。”贺驰亦妥协了,他抹了一把脸。
可他刚说完,就察觉到女人不对劲。
她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
泡了雨水的衣服又沉又冰,她不再推搡了,而是蹲下身捂着头。
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将那段近乎告白的陈词听进去。
“姐姐?”贺驰亦慌了,语带颤抖。
谁也没想到,秦姐姐会突然发起高烧。
贺驰亦心一沉,当即抱起她。
而后一路回到了公司,将她安置在属于他私人的卧室里。
直到现在——
可按照贺驰亦的阴谋做派,行李箱绝对没有那么容易送过来。
果不其然,足足拖了三天之久也没能将东西带到秦姐姐身边。
第一天他给的理由是工作太忙以至于忘记了,第二天是冒失助理记错了位置,到了第三天
贺驰亦干脆懒得编借口,他兀自进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发觉女人仍然穿着那天的睡衣,贺驰亦一愣。
她正坐在窗边喝茶,清凉的夜,窗帘大开。
如他所愿,秦姐姐正在俯瞰整座城市最最漂亮的夜景。
神色如常到能和你静下来谈心那般,一切都显得无比正常。
只是,她的眼神中再没了之前见到过的光芒。
像是蒙了尘的明珠。
她真的真的,不在意吗?
贺驰亦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么久了,姐姐她好像一次都没有笑过。
他握住茶杯把,咬牙,五指用了点力气。
可毕竟是贺先生的房间。
呆了三天,心安理得也好,心不安理不得也罢,秦温喃都接受了他的好意。
察觉到他进来,秦温喃站起来,态度诚恳,不卑不亢。
“请帮我准备一身衣服吧,我以后还给贺先生。”
“这么多天,打扰了。”
不是没有猜到青年是否是刻意而为之,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