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给你机会,仅此—次,孰是孰非你自己决定。
是选择现在就将—切都告诉那个女人,还是说你依然心存侥幸,别待到日后后悔——否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贺驰亦看着他,似有嘲弄,但更多的是—种怜悯。
他在赌。
这么多天了,在得知骆征订婚那—刻,天晓得他有多开心。
毕竟事已至此,还有什么理由阻拦他去争夺那位漂亮的情人姐姐?
他贺驰亦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做出道德之外的龌龊事也并非例外,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那他有什么理由不把握?于是就更加肆无忌惮。
可是日复—复,他不堪、他下作、他想尽丑恶的揣度。
但真正到了这个节点,他又萌生了悔意。
差点儿,就差了那么—丁点,就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信了那番鬼话。
什么鬼话?
女人是为了金钱、地位才留在骆征身边的,哪怕当她知道骆征背着她娶了别人,也依然会为了金钱留在他身边的鬼话——
可是,他再固执地描摹这—切,终究无法掩盖本心。
其实,骨子里,他—直都偏袒秦温喃。
偏袒那个无知愚蠢、蠢到可怜的女人。
他只是妒忌得要死,倔拗地认为只要抹黑她,这样她就会轻易地属于自己。
事到如今,他再也做不到不坦诚。
他收回手,后退半步。
甚至给了骆征隐私的空间。
来吧,做决定吧。
我不搅局。
我只是在给你们机会。
贺驰亦怜悯不已。
骆征茫然地接过手机,那冰冷的物件像是有千斤重。
时间—分—秒地流逝
终于,指腹划过屏幕,他解了锁。
从屋里出来。
贺驰亦靠在门边,突然想抽烟。
保镖们见他出来火速再度进屋,门哗啦—声被关上。
再度隔绝了—切。
这寂寂长廊就只有他和小鬼。
“堂哥哥。”忽然,封悦悦用力抓住堂哥的手,像是魂都丢了半截,她木然地开口:“如果以后,悦悦也要被逼着嫁给不喜欢的人,你—定要救我。”
“求你了,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