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言小姐逃也似地随着亲舅舅,钻进了专车里。
留周是安孑然酒气一身的影子,离她愈来远去。
入夏的
夜中,南风起,月色浓。
周是安从车里下来,烫贴的热风,吹散他两成的酒意。
公寓一楼门禁物业管家值班的工作人员见到他,连忙起身喊住他,“周先生,有人找您。”
物管人员还在絮絮叨叨解释着什么,周是安忙碌一天的疲劳,在即将归家的楼下,已然卸下几分心防。
转身与来人照面的时候,他竟有些悔意,不必那么和煦的颜色的。
阔别七年的舒木槿,一身素黑的一字领长裙,裙衣包裹之外的肤白,衬得她整个人是通透的,乏力的,单薄的。
“你爸这几天怎么样?”
言晏在巷口,碰到了晚归的蒋文煜。
二人,先是无声的沉默与尴尬,再一前一后各自归家。
终究还是言晏先开了口。
“还好,……,你妈送来的钱,谢谢你。”蒋文煜答她的话。
“我妈的钱,与我无关,”言晏一出口,又怕他误会什么,连忙纠正语气,“我的意思是,不是我叫送去的。”
“嗯。”
“蒋文煜,没的朋友做了,你这态度?”
“是你不想搭理我。”
“……”言晏被他的话噎得哑口无言。
“我收回那天的话。”他隔着不远的距离,突地很严肃的口气,“这几天我一直想和你说这个,又怕你不想见我。”
“……”言晏一秒钟被他惹出了泪来,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话要再三斟酌的时候,如果可以选,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起码他是体面的,“对不起。”出口的话,只剩这一句。
“这话以后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