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十岁的模样,清瘦周正,衣着得体不落时。
言晏存疑了一秒,蒋文煜也不作声。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叔叔您放宽心,安心休养。”素衣男子起身,挽外套在他臂上的时候,言晏瞧见他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素戒。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戒指,与前些日子,蒋文煜指上圈的那枚,是一样的。
男子礼数周全地与蒋家父母再会,包括言晏,他也勉力颔首。
言晏默默还礼。
蒋文煜送对方出去。
蒋母这才告诉言晏,霍先生是阿煜的同事,恰好也来医院探病,就弯道过来探望一下。
言晏心上一紧,霍先生……
言晏在蒋家父母眼里,就是儿子的青梅竹马,且从前还谈过一段,这些年,他们就是吵吵闹闹。
今下,言晏能来看蒋父,他们都是欣慰的。
蒋妈尤为周到地,在病床前,还不忘照料言晏,这让她很不是滋味。
言晏当着蒋伯的面,也不好问多少病情。
为躲长辈的殷勤,她也只能说,去找一下文煜。
从病房里出来,在过道里没看见蒋文煜,许是送霍启扬下楼去了。
折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没成想,在楼梯过道里,看到了蒋文
煜的声影。
他叼着根烟,透过门上一片玻璃,错错身,言晏看到,对面而立的霍先生,手上亦夹一根烟。
二人就这么静默地,面对面,拿烟吐忧愁。
一根烟还没燃到底,霍启扬就先丢了手,弃在地上碾了又碾,再又捡起那熄灭的烟头,就这么干巴巴地捏在指头间。
另一只手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很自然地,放进蒋文煜白衣衬衫的左心房处的小袋里。
说了些什么,隔一道门,含含糊糊,言晏没有听清楚。
倒是,霍启扬闪身出来的时候,言晏难以一副窥探的姿态。
实在唐突极了。
她第一次与这位霍启扬面朝面,近距离。
不得不承认,对方长得真不赖,言晏一门心思只在于,他们和好了?
霍启扬不知道清不清楚言晏的身份,连听她自我介绍的功夫都懒得给,错开她的身子,孤傲冷漠地离开了。
蒋文煜也神情复杂地盯望着言晏。
“我没听你们说什么,只是看他出现,难免有点好奇。”
“回去吧。”蒋文煜淡漠声音。
言晏还看得见他衣襟前的那张卡,她终究还是不如恋人间的体贴,连嘘寒问暖都落后了一步,“你如果钱方面不方便,我这里也有,我妈那家花店……”
“不要。”
“你放心,那本来就是我妈给我支配的钱。”言晏一心只想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