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惠的话你也信,本来代理商之间的区域分配就是各自为营,我不过是替他们打了个头阵,人家区域里的生意,规矩是我定的,我自己倒头一个不守了,说得过去嘛!”
“你有点不厚道哦,看上这么个年轻的小丫头片子,图人家什么,别怪哥们粗俗哦,是个男人都会往这上头想,无非是图人家干净、纯良,雏儿……,可这不像你一贯的秉性。”冯淮生与周是安没什么利益立场,两家又是姻亲,二人性格也算谈得来,他眼下给周是安敲敲警钟。
后者倒也一副没所谓的口吻回冯淮生,“你信不信,我如果单纯地只为了床笫之欢,一定不选年纪小的,矫情不说,且还愣头青,十足的没趣儿。”
这么说,不仅仅走肾,要走心了?
周是安对好友的话,不置可否。
他很难跟这些个老油条说清楚那种怦然的感觉,毕竟他们这个年纪再谈这些个矫情的词儿,太噜苏。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着了。
周是安每一次会面她,总有新的怦然,那种荷尔蒙催化的情绪,游弋在他的骨血里,他即便再自律的性子,也一副坠坠不安,生怕它随着她的影影绰绰而膨胀掉。
前几天,在民宿那间卧房里,她与他面面相觑的时候,骂他混蛋的时候,周是安脑子里乍现过一百种想把她推倒在床畔的混账念头。
他肖想她,只是因为她那张脸,那不肯服软的声音,那藏太多心思的眼睛。
与她的年龄、家世、是不是所谓的雏儿,全然无关。
周是安再一次登门谢家,不过有些扫兴的是,他未能如愿见到某人。
谢礼宾不提,周是安索性不问。
晚宴开始前,周是安见到了言晏的母亲,以及,听介绍,应该是她未来的继父。
那位莫先生看上去年纪并不是很大的样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多了周是安这个外人,偏就少了个内人。
言母有生意经由周是安关照,席上也很是客套,连同小汪在内,他们四个男人一桌吃菜饮酒。谢家人权以为周是安只为了老太太的吃食而来,自然当上宾对待,谢礼宾拆一瓶陈酿茅台,周是安眉眼里有些馋堂屋条几上自酿的杨梅酒。
“你要喝?”
“尝尝。”周是安指间抄起小杯盏,表示有意。
老太太正巧跟他们上第一道热菜,“那是我们言言秋前酿的杨梅酒,都是最普通的烧酒,且度数有些高,周先生不定喝的惯。”
s城人都吃过一道菜,酒香草头。凉锅热油起,倒入草头,大火翻炒,加盐,起锅前淋一铲白酒,谢父做菜习惯用杨梅酒,言晏自小吃惯了外祖父的做法,老爷子去了之后,她跟着老太太学做菜,每年杨梅上市的时候,她总要自酿些果酒存着,喝得少,做菜多。
于是,周是安端起手边的那杯杨梅酒,送至唇边细啜时,竟有些醉翁之意了。
梅红的浊酒,充斥着他口腔里的先是辛辣,呛烈,最后才有淡淡的甜酸。像极了酿酒的主人。
“言晏今天不回来吃饭?”
存疑了一个晚上的念头,倒是被那位莫先生问出了。
周是安不动声色地听。
“他们公司明朝才开始放假,办公室一些外地人先回去了,本地人留守,晚上部门有聚餐。”言母解释道。
一个晚上,周是安动筷子有限,眼下老太太口中那道酒香草头上桌,他难得拾起些食欲,小汪因为要替他开车,没敢尝那杨梅酒,此刻也吃一筷子菜,算是间接尝尝那梅酒的味道。
岂料,菜里根本尝不出酒的原味了,早被锅下的旺火蒸腾掉了。
谢礼宾关怀小汪,说待会回去的时候,盛些给他,回去尝一尝。
小汪连忙摆手,“我只是瞧我们周总喝得有滋有味,一时好奇罢了,可别给我啊,我不怎么喝酒的,别糟蹋了好东西。”
小汪二十岁出头就给周是安开车,二人虽是雇佣关系,可平日里周是安待他不薄,小汪自己也有一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岂会看不透老板的心事,又目睹过周是安私下如何为难那位言小姐的,他一句无心之言,倒是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