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两个月后,林知安忙起了签售会,苏佋出差澳洲解决社区项目的事。
粉丝们想要再看一次交互式画展的呼声越来越大,出版社和林知安商量之后打算将签售会现场办成迷你型的画展。
七月正值盛夏,泽大艺术区空调开得很足却也耐不住来来回回搬东西的运动量。
林知安今天穿的很随意,浅黄色印花t恤,下搭牛仔裤和运动鞋。
周阳阳看她一手握着头发,一手用皮筋扎起来的样子啧了两声,“我要不是认识你真看不来你结婚了,这红扑扑嫩出水的小脸儿,还以为刚毕业的大学生呢。“
林知安拿纸巾慢慢擦着颈后的汗笑了笑,柔声问:“门口卸下来的立牌都搬完了吗?”
“不急,徐姐抓了几个壮丁来帮忙,你腿刚好,别运动过渡了。”周阳阳摇着不知从哪儿顺来的杂志给她扇风,“这场景我真是做梦似的,谁能想到你有和我一起工作的一天。
林知安没接话,注意力被杂志上的人吸引过去。
周阳阳顺着她目光看,笑了,“哟,这不是霍总吗?又上经济周刊了。‘誉承突围澳洲房地产经济,年轻掌门人下一个十年的野心与规划’。霍太太有什么看法吗?”
这问题苏佋还真说过。
出差前一天晚上,他在衣帽间整理行李。
不同于国内的大热天,澳洲正是冬季。不知怎的,苏佋把去年在瑞士穿过的那件大衣也翻了出来。
林知安路过门口时就看到他懒洋洋倚着柜门注视着她,修长的手指套着一根手链一样的东西慢悠悠地甩。
“整理完了吗?”她探进去一个小脑袋,行李箱里的东西按照颜色分门别类,整齐归整齐,还有一半没装。
苏佋把手链收进掌心,喝了口水将杯子随意一放,舔舔唇目的明确地朝她走过去。
“安安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不行,我要弄签售会。”
林知安颈窝被他头发戳得有点痒,用手推开几厘米,但下一秒后腰处就多了一双手,不满地将她往他那边提。
林知安对上他乌沉沉的眼眸,双脚凌空使不上劲,干脆脱了鞋踩在他脚背上,继续和他大眼瞪小眼,得出一个结论——
他睫毛真的好长。
苏佋扫了眼莹白的小脚丫,“安安真会选地方,把你老公当脚踏车?”
林知安踩得心安理得,脚趾像弹钢琴一样在男人脚踝和凸起的经脉上移来移去,软声说:“那你当不当?”
“当。但是安安别再动了,每次瞎撩出火还怪我乱来。”苏佋半垂眼皮轻笑了声,“我都要以为安安故意找理由折磨我了。”
林知安和他在一起一年脸皮也厚了不少,不仅没停,脚趾头还往男人匀称修长的小腿蹭了几下,好奇道:“这样也会有感觉吗?”
“别人我不清楚,也没人敢碰,但安安这样我确实会有反应,”苏佋唇角半弯,笑容温柔又危险,他扫掉桌上的衣服,俯身将她压在桌面,轻轻啃噬她的耳垂,“安安跟我一起去吧,悉尼你是不是没去过,嗯?“
林知安耳朵很敏感,被吮得心尖发痒,她整个人的重心都在腰背处,房间开着空调,桌面是冰的。
她怕冷不想直接躺下去,只好用手撑着,然而撑了一会儿手腕就酸了,像树袋熊似的挂到男人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盘起来。
“你答应过我会给我自由的。”她委屈地揪着他衬衫,脖子被迫仰起歪向一边。
亲吻的声音停下。
林知安看到他薄唇红艳艳的,让她坐在桌上,长指扯了扯领口,慵懒温柔地眯着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你自由了。”
“那你拿着什么?”林知安顺着他劲瘦有力的手臂滑向腕处,捏住银色链子的尾巴,抬眼看向他,摇了摇。
“原来安安看见了,”苏佋无所谓地摊开掌心,轻笑道:“也是,这手链安安戴了半年多,怎么可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