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之中,皇后向来是端着自己平日端庄持重的姿态,含着淡笑的看着众妃。
而年贵妃,对于这些向来莫不关?心?,只盯着自己手上的寇丹瞧,在她看来这幕后真凶还比不上自己的蔻丹有意思。
齐妃这会儿却是双眼冒火的看着对面的钮祜禄氏恨得咬牙切齿。
“定是钮祜禄氏这个贱人,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啊!”
钮祜禄氏原本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是知道这事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可却没想到?这火直接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着齐妃哭天喊地的模样,钮祜禄氏连忙站起来也跪在地上为自己申冤:
“齐妃娘娘怎能如此冤枉人?这事皇上还并不曾公布结果,齐妃娘娘又为何这般笃定是臣妾所为?!”
齐妃听了钮祜禄氏的话,这会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只坐在原地将椅臂攥得更紧了,随后抓起茶碗便?朝钮祜禄氏砸去,还是钮祜禄氏手脚灵便?很快便?躲了开来。
“怎么可能不是你这个贱人,你之前不就是仗着教学之事和?皇上整日在一起,指不定已经让皇上宠幸了你,如今珠胎暗结,所以才对本宫的弘时下手!!”
齐妃这会儿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对,随后便?又准备将自己
旁边桌案上摆着的东西,通通朝钮祜禄氏一股脑砸下去。
而这时,坐在上首的玲珑一拍案几?,声音冷若坚冰:
“够了齐妃,你这是当朕不存在吗?堂堂后妃,竟是你这般毫无仪态,没有丝毫证据,便?随意冤枉旁人的吗?”
玲珑这话一出,许是玲珑的声音太?过?冷冽,让齐妃一下子回过?了神,想着自己方才真的因为心?中的仇恨驱使,头脑一热做下了这种事,连忙跪了下来?
可是即使跪下来,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这事,只低着头默默不语,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
殿中因为玲珑方才的震怒一片静寂,而坐在最末的耿氏,自从听了齐妃方才的话,便?一直觉得有些浑浑噩噩,她看着自己上手的钮祜禄氏。
此刻钮祜禄氏还跪在地上,可是耿氏的眼神却不住地朝钮祜禄氏的肚子上桥,难道这钮祜禄氏当真有了?
这让耿氏愈发的心?乱如麻,就连之前她想要将手伸进袖子里掐一把自己的皮肉,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带出去的帕子落到?地上也不曾发现。
玲珑瞧着这钟粹宫终于安定下来之后,这才喘了一口气又做回了原位。
而这时,乌拉那拉氏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玲珑的旁边:
“皇上莫气了,先用一些茶水吧,这事是如何,皇上想必这些日子已经查出来了不是?
而且,臣妾此前让赫舍里氏所查之事,也已隐约有了些眉目……”
玲珑听着乌拉纳拉氏的柔声劝慰,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如今,也就你能让朕省心?一些了,瞧瞧这一个个做的都是什?么事!
齐飞啊齐妃,朕真的不知道你如今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你就连等朕将幕后真凶揪出来的那片刻工夫都等不得吗?就让你做成如今这般疯癫之态!
朕倒是想问问李文烨,他到?底是怎么教导的女儿,竟然让你成了这般模样!”
玲珑还不曾在后宫之中这般训斥过?一个嫔妃,这会儿那一通劈头盖脸的呵斥下来,只让齐妃脸上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住滑落着。
她知道皇上是看不惯自己尖锐的模样,可是弘时那是自己的心?头肉呀,自己今后唯一的倚仗便?是弘时了
!
如果这次不将害弘时至此的真凶捉出来,她真不知道自己这个母亲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之前,诺敏因为她偏向弘昀,对自己满腹怨怼,弘昀因为自己忽视了他的话而对自己有了心?结。
如今也就只有弘时一个,还能如幼儿一般依赖自己,可这一次天花来的这么凶,那可是曾经人人畏惧的天花呀,即便?皇上如今已经研制出了可以有效预防的牛痘,但是天花的威名却还不曾完全消散,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便?让齐妃觉得胆战心?惊极了!
她,差一点就要失去弘时了!
齐妃低着头,任由?眼泪砸向了地毯,随后哽咽着声音说道:
“皇上以为臣妾想成为如今这般模样吗?可弘时那是臣妾如今唯一的孩子了!他差一点要离开臣妾了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