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采还准备给自己设计一个新人设,他收拢莲花教,发展兼并,将自己搞成一个新神,进而对唐诗兄妹取而代之。
只要胆子大,能吹为什么不能吹?
遥想当初,唐鹤也不过是村中一个落第秀才,还不是发育一波,搞得轰轰烈烈。
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安雪采才不愿意像这个时代的顺民,当真做个底层的踏脚石。
甚至连越红鱼也听过安雪采新取名号奉天王,取代唐鹤继续搞封建迷信。
越红鱼轻轻眯起了眼珠子,蓦然扣紧了小鱼剑。
这不是什么丛林法则,不过是人生来的卑劣之性。
安雪采网络这些恶徒,他们抢劫杀戮并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取乐。因为这些人依仗武力,享受可以随意摘采别人性命的快乐。
但安雪采的背后,却有着一根瞧不见的线操纵着他。
否则单凭区区一个落水狗般的安雪采,又何至于如此东山再起。
越红鱼一双晶莹的眸子也不觉透出了锋锐的杀意。她本不那么愿意掺和那么多凡俗之事,只是有些事情也容不得她不理会。
就像王润搞的预测那样,越红鱼肯定会搞事情。
就在这时,阳光下一颗珠子折射光辉,映入了越红鱼的眼帘。
那是一颗晶莹的佛珠,有人刻意把碎石堆成一堆,再在碎石顶上放着这颗珠子。
这颗佛珠是东元寺慧法之物,有人故意放在此处,无非是对越红鱼的某种警醒。
慧法虽然不知晓那时越红鱼放了海,终究算是跟越红鱼杠过。既然如此,他自然觉得越红鱼很能给人压力,也对越红鱼的实力很是敬畏。
慧法跟越红鱼直接杠是不敢的,反倒假惺惺的留下自己佛珠。
那这就有一些很微妙的意思。
他自知不能阻止越红鱼,可越红鱼也应该考虑一下慧法会对别人下手。
以慧法武尊之姿,他若不要脸起来,也是一件大杀器。
当然武尊之中,像邪僧慧法这样不要脸的也不多。
毕竟越红鱼虽要顾及念善会,难道你没有徒子徒孙。
但慧法显然能狠下心肠,也并不在乎越红鱼屠个寺什么的。
说到底,慧法毕竟曾是东元寺逆徒。他虽夺了主持之位,也不过一解当年怨气,显然并未动真感情。
正因为慧法性情冷漠,故而倒有些人至贱则无敌的调调。
越红鱼已经在村中搜罗一圈,并无慧法出手迹象。
这不能说慧法具有什么人性,这只是他不屑对蝼蚁般的村民下杀手罢了。
越红鱼蓦然闭上了眼睛,她已可想象那时候的画面。
此村被屠,慧法不过静静瞧着,漠然以对。
也许对于慧法而言,反倒会好奇越红鱼居然会管这些闲事。身为武尊,对于那些寻常之人的生死,应当视若从枝头折落的枯枝,本不应当放在心上。
可越红鱼内心却涌起了蠢蠢欲动的怒意,天道无情,这世间也有人自比天道玩弄这一切。
风轻轻吹拂过越红鱼的面颊,使得越红鱼眼底透出了锋锐的寒意。
南安王觊觎河州时,慧法这个僧人就现身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