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么想,又有什么用呢?毕竟现在这些话儿,也不能在此刻的蕊儿面前说起。
人的想法既然会变,那自然也不必以此来苛责蕊儿对勇气的定义。
至少当年的自己,不也是这么个想法?
所以叶凝霜只是轻轻说了句:“你很勇敢。”
蕊儿想听的,不就是这么一句称赞吗?叶凝霜隐约察觉得到,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令蕊儿执着于勇气这个词。
忽而间,叶凝霜也想起了蕊儿刚才所说的那句话。
她心中微微一颤。
也许河州遇险的时候,蕊儿也是想过回来的。只是后来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让蕊儿丧失了勇气。可是饶是如此,蕊儿也是深以为憾的。
当叶凝霜的话这样子说出口,蕊儿面颊之上也是不觉这般展露了笑容。只因为她明白叶凝霜已经原谅她了,不再责怪她了。她知道叶凝霜是个厚道的人,若她肯回头认错,小姐不会不原谅自己。
她想到许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自己才入叶家,就成为了叶凝霜的婢女。叶凝霜待她很和气,把她当作姐妹,后来更免了她们奴籍,返还的卖身契。如果不是为了安雪采,她定会死心塌地的侍候叶凝霜。
然后一抹笑容就凝结在了蕊儿的面颊之上,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子消逝。
叶凝霜轻轻闭上的眼睛,咽下了浮起来的一抹酸苦。
就像蕊儿说的那样,她不过是太过于害怕和恐惧了。
这时候的兰月娥却也紧紧搂住了孩子,坐在了安雪采身边。
安雪采这段日子处处不顺,使得他神思微微恍惚。
津州丢了,这就像是断了安雪采的根基,让他所有的美梦就这样子顿时落了个空。
他就像是被人狠狠抽打了几巴掌,眼中满是痛楚和愤怒。
津州是安雪采一手缔造的事业,是属于安雪采的安身立命之所,是他用以运营的本钱。
如今自己就像是被人挖断了植物根系的残次品,也不知晓自己何去何从!
一股凶猛的怒意就如此传来,可是这股怒意竟不知晓对准谁。
若说要怪在越红鱼身上,这也未免有些曲折。
在这样子的心境之下,安雪采又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一个失踪的通房。
这一路逃亡匆匆,就算蕊儿失散,对于如今的他也不是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情。
兰月娥当然也觉得很伤,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亏损到这个地步。
不过就算如此,她跟安雪采不一样,仍然是有着一股诡异的恶趣味。
蕊儿不过是个婢女,安雪采早就已经扔在脑后,这些年也是已经没有存在感了。说到底,当年安雪采沾染这个婢女,多少也是因为这个婢女是侍候叶凝霜的人。
可是兰月娥却偏生记得。她甚至有一种愤怒的不甘。那时候蕊儿虽然无足轻重,可是她仍然将蕊儿拖下水,她最讨厌看到什么人性的光辉。这会让兰月娥为之作呕。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令兰月娥十分的不舒服,她甚至故意说道:“安郎,如今蕊儿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安雪采却不觉微微有些恍惚,这般说道:“她,她去了哪里?”
看他这副模样,也是对蕊儿毫不上心的模样。这个乱世,蕊儿的去留足以说明她是否安全,可是安雪采反应却很慢,并不显得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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