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新吸一波青州兵力,大家感情不深,南安王也未能将关系巩固一些。故而这些青州新上船的兵士比较骚动,那么卫玄也想为他们挑个骚动的对象。
南安王摆明更为宠爱原本的王府精锐,对青州新纳一大堆不是很真心。河州那边放料说南安王把这些青州新纳入的下属当消耗品,那也不算冤枉了对方。
本来大家表面上也算勉强凑合,不过伴随南安王在河州遇阻,内部气氛就有那么些不对劲儿了。
这也是南安王不好柔意招顺河州原因,不止是拉不下面子,而是新入伙的等着付报酬。
如此一来,也造就某种恶行循环。
故而这些青州兵们内心也有了小九九。
要知晓这些青州兵当初贴牌南安王,许多也不过是趁机抢掠一波发财而已。青州兵内部分成几股势力,每股势力下有分成n个小团体,总之搞得十分复杂。
河州久攻不下,青州兵内部也是有些想法。
南安王虽然画了个大饼,许诺追随他可得登大宝,赚个从龙之功,改变一个家族命运之类等等。
不过说实在的,大家对南安王的信心也不是很大。
你吹是那么吹,大家也不是瞎子。更何况南安王如今还受挫于河州,连叶家一个小娘子也搞不定。这性别歧视有时候还有些好处,搞得大家对南安王更没信心,心里不信南安王可以发达。
南安王心里也很委屈!凎!你们不知晓这小娘子有多难搞!
河州对青州兵的吸引力直线下降,大家对攻打河州意向下降,只是既已“附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搞。
卫玄就嗅到了其中可供运营的味道。
卫玄就把自己下属们召唤过来,开会听取一下大家的意见。
因为南安王造反是大事情,故而卫玄这次带的都是红花卫的精锐,方便集思广益。
一个人的诡计是有限的,要大家一起提供能想到的损点子。
同行两位密首就分别发表了自己意见。
陈封:“如今南安王气势受挫,已失锐气,内部人心惶惶,正是击溃叛军,占据利益的好时候。我等可游说世家,又或者安阳王府出手。所谓请将不如激将,我们可以对王、卢两家说安阳王想占据青、河两地,甚至放了女儿去念善会。对于安阳王府,又可以撒布传言,说王润公子心怀大志,借口仰慕萧玉锦,有意出兵去解民以悬,趁机攒积资本,练兵养望。”
如今僵局已成,正好入场好时机,提醒大家可以入场收割,先到先得哦。
卫玄赞许似点点透,一副你说得好,很有见地的样子。
另一位密首方静之则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青州兵马本来就具有内部矛盾,并不和睦,毫无纪律,不过是一堆流寇罢了。这些青州兵大都是薛然来之后招募,十分短视。不如游说他们易旗自立,占山为寇,动摇南安王之声势。”
这两位密首一个从内,一个向外,总之是绞尽脑汁想法搞南安王。
陈封听了同事言语,顿时也是灵机一动:“这些青州兵既如此短视,不如教唆一番,使得他们前去挑衅世家利益,便如当年唐鹤一般,自取灭亡。”
当初唐鹤就是不自量力,挑衅了卢氏,欺辱了一位卢氏旁支女。也别管这位卢氏旁支女在卢家有没有真的地位,此事也是关系卢氏一族的脸面,又岂能轻易毁之。如此这般,也使得卫玄抓住机会,趁机上跳下窜,把这位膨胀的唐教主打造成众矢之的。
现在陈封觉得,也许这个玩法还可以第二次?
当然就算这些青州兵部至于如此,这其中难道不能栽赃、嫁祸?
那死去的卢温固然是自己倒霉,没想到唐鹤失心疯,可既是如此,难道不能创造第二个倒霉的卢温?
陈封这么一说,内心之中顿时浮起了十几二十几个无耻之极的计划。
卫玄却轻叹了一声,轻轻的摇摇头:“陈封,你想法是不错,可是行事太着痕迹。还有,我不是说过,咱们红花卫行事,不可以太过于好高骛远。”
陈封顿时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位红花卫密首竟有一副斯文的样貌,看着清秀儒雅,不好意思笑时候还微微有些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