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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秦拂在客栈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她一大早就出门,堵住了昨天那个在客栈大堂里自称自家兄弟是魔宫侍卫的魔修。
那魔修的修为勉强到筑基期,昨夜是目睹过秦拂在客栈里是怎么一言不合废了一个金丹期的魔修的,在他眼里,秦拂就和魔界中那些修为高深又脾气暴躁的大魔没什么差别,他平时躲着走还来不及,此刻直接被堵在了小巷子里,他心中闪过那些大魔们平时折磨人的种种残暴手段,顿时腿肚子都在打转。
还没等秦拂说话,他结结巴巴道:“大、大人,您找我有何吩咐?”
秦拂原本还想给他点儿好处让他吐出来点儿东西,此刻见他一副对自己十分惧怕的模样,她握在手中要递出去的低阶法器一顿,改变了主意。
她一转手,将法器收了回去,抬起眼睑隔着帷帽从上到下轻慢的看了他一眼,手指轻扣剑柄。
果不其然,这魔修肉眼可见的更紧张了起来。
秦拂不由得觉得好笑。
果然,在魔域这么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你想要从一个人嘴里得到什么消息,与其拿好处换,还不如打他一顿来的实在。
做足了姿态威胁完那魔修,秦拂不紧不慢的问道:“昨日你说,你有个兄弟在魔宫里当侍卫,是也不是?”
魔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思量着到底是自己得罪了这位大魔还是他的兄弟得罪了这位大魔。
左右思量,他谨慎道:“禀大人,是这样不假,但自他进入魔宫之后我们也十几年没见过面了,实际上不熟。”
一开口就先将自己摘了出来。
但秦拂管他熟不熟,直接堵住了他的话,简单粗暴的问:“你将他说过的有关魔尊负伤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一遍。”
魔修还有两分谨慎,知道有关魔宫的事情不能乱说,反问道:“大人问这个干什么?其实我知道的也不……”
他话还没说完,秦拂一把长剑直接横在了他颈间。
她平静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老老实实的说,要么一刻钟之后我动手搜魂。”
魔族的搜魂和人族那种手段温和的搜魂可不一样。
在魔域,事情如果到了要动手搜魂的地步,那就没人会管你的死活,人族搜魂之后顶多是修为停滞受损,魔族搜魂过后命还不知道在不在。
“搜魂”这两个字一出,那魔修当即妥协,立刻将昨日他兄弟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而且生怕秦拂觉得他不详尽一般,绞尽脑汁回忆,连当时的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秦拂边听边若有所思。
这魔修说的和他昨日在客栈里说的没什么太大差别,不过唯一让她觉得有些不对的是,在他那个侍卫兄弟口中,魔尊重伤之后,整个魔宫非但没有乱起来,反而异常的平静。
同样平静的有些怪异的还有往日里那些对魔尊之位虎视眈眈的大魔。
火浔百年前一路杀上了魔尊之位,得罪的人不少,对他魔尊之位虎视眈眈的人也不少。这百年里整个魔域一直都没有真正平静下来,许多大魔都盯着火浔,只等着他出了什么差错之后一举将他拉下马。
按理说,火浔重伤,那些人哪怕不立刻动手,也不会如此平静。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在这个魔修口中,他那个当侍卫的兄弟原本还担心着魔尊重伤之后其他觊觎魔尊之位的大魔若是打过来之后他们该怎么办,谁成想,魔尊重伤是真,但整个魔域却平静的过了头,他所担心的事情,一个都没有发生。
秦拂敲了敲剑柄,若有所思。
魔修见状,一边看着秦拂一边小心翼翼地说:“我那兄弟对我说的就这些了,他也只是个小侍卫,平日里只能守在一个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宫殿外围,能知道的也不多。”
秦拂回过神来,闻言反问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宫殿?”
魔修立刻点头:“对对对,我兄弟找我抱怨好多次了,说是几年前从魔宫内殿里突然被调到了那个宫殿,那宫殿远离魔宫,没有一个人住,平日里也没有人来,却里里外外的布置了许多守卫,平时除了魔尊还不许人靠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长官,被派到这么个一年到头看不到几个人还没什么前途的地方。”
秦拂眸光一闪。
一个远离魔宫主殿、只有魔尊能进、长年不许人进入却又有重兵把守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地方或许与魔族为什么会知道天道的预言有关。
人是不能直接和天道沟通的,在天衍宗,命峰主算,但他们若想从天道那里获得只言片语,不但要付出代价,而且要有能让天道意志降下的媒介。
就像蒋不才手中的戒天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