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想说什么,天无疾却摆了摆手,说:“你莫要推辞,我知道你觉得阿拂对你禅宗有恩,你理应帮她,可这个恩情我还想留着,所以这块玉牌你必须收着。”
虽然这么做似乎对不起佛子,可佛子欠阿拂的越多,日后万一有何异变,阿拂也就越安全。
佛子不再多说什么,沉声念了句佛号。
天无疾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另一个,是给禅宗的。”
“我想用这块质石,换禅宗一样东西和一个承诺。”
佛子:“前辈请讲。”
“我要你禅宗千年一颗的菩提果,还要你禅宗承诺,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禅宗须不计代价的为阿拂铲除一个敌人。”
佛子:“秦施主的敌人是……”
天无疾想了想:“多半是魔族吧。”
佛子疑惑道:“可是贫僧既然已经承诺庇护秦施主……”
“不,”天无疾打断他:“你是你,而禅宗是禅宗,我要的也不是庇护,阿拂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被人庇护才能活的地步,我要的是,你们为阿拂铲除一个未来有可能出现的敌人。”
佛子:“那敌人是谁?”
天无疾轻笑一声:“到时候自然有人告诉你。”
佛子沉默半晌,双手合十道:“前辈,请容我与禅宗其他长老商议一二。”
天无疾淡淡的点了点头。
佛子想将东西暂且还回去,却被天无疾直接推了回来:“你们谈不妥了再还我不迟,我还怕你们眛我的东西不成?”
佛子失笑:“晚辈不敢。”
佛子从这院中离去,天无疾在院子里坐了良久。
后半夜,秦拂迷迷瞪瞪醒了一次,可也没清醒透,她觉得自己似乎整个灵魂都是困倦的。
她迷迷糊糊的从塌上坐起身,一眼看到了断渊剑,就直愣愣的看了它半盏茶。
然后她一把抓过断渊剑,语气含糊的说:“断渊剑,你原来的主人是寒江剑尊,对吧?”
断渊剑自然不会回答他。
她含含糊糊的继续道:“那你告诉我,天无疾他是不是……”
一句话没说完,她倒头又睡了。
室内一片安静。
被秦拂一段没说完的话吓得不轻的寒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断渊剑里挣扎了出来,心有余悸的跑出去找天无疾。
天无疾仍坐在院中。
寒江在他面前上蹿下跳,他不理会。
寒江没办法,明明知道没有别人能听到,他还是做贼心虚一般压低声音在天无疾耳边说:“青厌,不对劲啊,你知道秦拂那丫头刚刚醒了一次说什么了吗?哦对,你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那你说她是不是……是不是……”
他作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是不是知道你身份了!”
他自觉惊悚的说完,天无疾波澜不惊。
寒江恍然:“对了!你就没打算瞒着!”
天无疾缓缓道:“我就算瞒着,她早晚也会猜到。”
寒江气的“你你你”了半天,眼看着天无疾油盐不进,甩袖就要回去。
这次天无疾却主动叫住了他。
他说:“寒江,你应当听到我与佛子的对话,日后要出了什么变故,我暂且不在阿拂身边,那就由你来告诉禅宗阿拂的敌人是谁。”
寒江:“可我一个半灵体……”
天无疾:“那就让剑灵出来。”
寒江沉默片刻,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