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女子皆羡慕她能为陛下生下鳞儿,可谁能知道她在宫中的苦,陛下一年都不来她宫里一次。不止她,其他嫔妃也是如此,极少见到陛下。
上次入她宫殿,皆是二个多月前,她年芳二十出头,正是青春颜色正好的时刻,寂寞的夜晚她却熬得痛苦不堪,辗转难眠到天明。
直起身子霎地扯住他的袖子,纯妃哭道:“陛下,臣妾怀了您的孩子,已二月有余,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成为他的妃多年,她太清楚这个男人说一不二的强势个性,一旦他有这个心,那么只要她再犯一点错,都会直接被扔到冷宫。
想到冷宫内的情况,她不寒而栗,浑身不自觉颤抖。
萧正腾低头望着纯妃绝色的容颜,眸光似看一个死人:“来人,将五皇子抱下去,从今天起,纯妃不必再教养五皇子,将其挪入潜龙宫,每天只许见一个时辰。”
“是。”
侍卫上前,直接将萧帆抱起来,强行将他抱走。
萧帆吓得眼泪哗的流出来,朝着纯妃伸手,眼里满是害怕:“母妃,母妃。”
“陛下!”纯妃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扯着他的衣袂悲凉的哭喊:“陛下,不是说七岁以后再挪入潜龙宫吗?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知道错了,求您看在臣妾肚子里龙种的份上吧。”
萧正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伏在地上磕头的纯妃,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母妃。”
“帆儿。”望着渐行渐远的儿子,纯妃起身就想扑上去,立山直接攥住她,狠狠扔在地上,侍卫上前拉住她。
纯妃哭得撕心裂肺,红着眼吼道:“陛下,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自入宫以来,你看到我们都觉得碍您的眼,可臣妾腹中的是您的亲生骨肉啊,帆儿更是您的长子,您有没有心?有没有啊?呜。。。。”
萧正霆接下来的话却让纯妃如坠冰潭:“来人,纯妃冒犯天威,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唐墨听到这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也顾不得其他,忙出声:“正霆,你疯了,她肚子里怀有你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二个多月正是虚弱的时候,别说三十大板,不小心打一下都会流掉孩子,他疯了吗?
而且这样娇养着长大的女孩子,在这样重力打击中不止会流产,可能还会大出血,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可是要人命的。
这板子打下去,指不定就是一尸两命。
萧正霆转头望向他,看到了他眼里的怜惜,心中一阵温暖。他的墨,是个极为温柔的男人,那种温柔是从骨子里渗出的。
纯妃双眼一翻,直接晕倒在身后侍女的怀里,不醒人事。
望向萧正霆,唐墨道:“孩子是无辜的,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她吧。”
萧正霆想了想,道:“回去吧,我有些饿了。”
“好。”听到孩子算是保住了,唐墨忙点头:“我也饿了。”
萧正霆没有再说话,和他一起离开御花园,身后的侍女颤抖着站起来,扶着纯妃回宫殿。
他们走后,不远处柱子后面走出两个宫装打扮的女子,看头上戴的首饰,位份该没有纯妃高,正是宫中的两位嫔妃,玉嫔和言嫔。
二人心神未定,玉嫔更是吓得握紧言嫔的手,颤抖着声音道:“陛下仍是如此霸气。”
言嫔咽下唾沫,心中却有痛快:“看她平时还欺负我们,遭报应了吧。”
纯妃是宫里唯一的妃子,又是大皇子的生母,平时十分嚣张,常暗中挤压她们二人。
她们都知道,如若陛下不传唤,谁都不敢出现在他眼前,纯妃这自寻死路的法子,还真是让她们大快人心
玉嫔轻叹一声,道:“这古往今来如此多朝代的妃子,只怕只有我们最可怜。以前都是妃子太多,难见天颜,我们却是妃嫔才三个,却一年见不到几次陛下。”
言嫔重点不是在这里,轻声道:“你看到刚才陛下身边那个叫唐墨的公子没?他竟然能一句话就留住了纯妃的命,当真在陛下心里与众不同。”
玉嫔皱眉,点头:“确实如此,陛下竟然待他如此不同,言听计从。”
她们早就怀疑,陛下不喜女色,定然是喜男色,可却不见有任何男宠在陛下身边。
这么多年,无论天下的事情,只要陛下决定了,绝不会改变。
而这位唐墨,竟然可以左右陛下的决定。
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浮想某处可能性,心思开始如浪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