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窥伺已久,最终只能臣服。
所谓的高傲坚韧,在遇到她之后,全部烧为灰烬。
水壶里咕咚咕咚冒着泡,水汽顿时氤氲一片。
他宠溺地刮了下少女的鼻尖,说:“终身免费。”
“那你记得,上学那天到楼下等我。”她笃定道,“我跟你一起去学校。”
季云淮稳了稳心神,说:“好。”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一起下坠。
薄幸月一走,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尤其是钟灵,提心吊胆地问:“你跟季云淮什么情况啊?”
看那阵仗,两人之后的情况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相安无事。
薄幸月保持淡定:“没什么情况啊——”
她话语里的得瑟立刻掩盖不住:“姑奶奶,你打赌输了。”
钟灵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连忙发问:“什么什么,真的吗?你跟季云淮在一起了?他跟表白了?你们两现在什么进展?”
薄幸月守口如瓶,故意卖关子道:“保密。”
钟灵的八卦之魂都快憋死了,又跟她约好等上学那天,一定得全盘托出细节。
她晚上不回去,张姨绝对会跟薄耀舟汇报,咬咬牙,还是报了个地址,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自己。
直到目送着那道背影离开小区,季云淮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叠得平整得睡衣,打算先去洗个澡。
当晚零点,烟花燃放,升腾在江城上空。
倒计时一过,新的一年已然到来。
手机准时准点收到了条薄幸月发来的消息——
【新年快乐,男朋友。】
季云淮握着钢笔,台灯投下淡淡的影子,在日记本上形成一方阴翳。
而他头一次回了她的消息。
【新年快乐,女朋友。】
之后,他满脑子都是一些旖旎的念头,连数学竞赛的题目都看不进分毫。
他是不是着魔了?
可跟薄幸月在一起的滋味是上瘾的,人没办法抗拒自己的本能。
心动绝对是本能的一种。
元旦三天眨眼易逝,一月四号当天,她没让家里的司机送自己去学校。
只穿着单薄的衣衫,鼻头冻得通红,想站在楼下等他。
哪知道季云淮比约定时间来得还早,反倒是他在等自己,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薄幸月心口一动,想也没想地扑过去。
少年取下脖颈间的灰色围巾,给她拉过来,扣上扣子,又用围巾裹着。
薄幸月将手揣进兜里,被捂得严严实的。
她眨着眼睛,笑得眉眼弯弯,控诉道:“你都快把我裹成熊了。”
“多穿点,会冷。”他的目光执拗又认真,所有的体贴都体现在行动中了。
伸手抱过去,薄幸月想感叹,他真的好清瘦,肩宽腰窄,她一抱就贴到了胸膛。
而且,季云淮,心跳得好快啊……
少年一旦喜欢起某个人,控制得再好,情绪也会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