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英雄,请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
周末,薄幸月忙得不可开交,跟着安亦杰参加研讨会,又在各大医院观摩完手术后整理病例资料。
一直到周一的清晨,薄幸月喝完热好的牛奶,伏案在办公桌前。
她笔尖唰唰不停,摩挲过纸张,在安静的值班室内像是放大了数倍。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进入了一条信息。
【平安降落,勿念。——j】
薄幸月习惯性回复:【收到,注意安全。】
消息往上翻,全是两人的日常对话记录,即使不在彼此身边,两颗心也是相连的。
晚上回去时,薄幸月拿着他的钥匙,选择躺在他主卧的床上,翻看着手机里的相册。
一直翻到某张照片时,胸腔的思念之情像是海浪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那是她偷拍的一张季云淮的侧脸,男人侧颜轮廓分明,长长的眼睫轻闭,好看得过分。
薄幸月不禁去想,等他回来,一定要把拔一根他的睫毛看看。
慢慢的,头顶的光线越来越朦胧,薄幸月拿手盖住泪盈于睫的眼睛,是真的好想季云淮啊。
……
a国,头顶就是烈日骄阳,暑热弥漫,丛林内回响着各种虫鸣。
这样潮湿闷热的环境,加之落后的经济与卫生条件,正是滋养疟疾的温床。
直升机轰鸣盘旋,下降到合适高度后,季云淮比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可以沿着绳索下降。
气流席卷的全是热风,哗啦啦拂过耳侧,群鸟扑棱着翅膀飞走。
季云淮身姿利落,下降到地方后,拉好面罩,带着一行人继续前行。
为了护送药品,加之避免恐怖份子袭击,他们跟此行的政府军合作得非常紧密。
政府军领头的叫弗雷德,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皮肤黝黑,身体健壮的肌肉让他看上去高大威猛。
深入丛林时,弗雷德的身影顿在原地,放下手头的所有的物品,冲季云淮示意:“我好像踩到雷了。”
顶着一束束惊愕的目光,弗雷德举着双手,大声喊道:“don’tove”
万一爆炸,波及的是周边所有军人的性命。
尽管如此,季云淮毫不迟疑,走上前说:“退后,我来。”
在国内训练时,防恐防爆就是日常项目,上回特勤支队组织野外拉练,模拟的也是拆弹内容。
季云淮半蹲着,拿工具刨开土,看到了弗雷德脚下隐秘纠缠复杂的各色电线。
天气酷热,金色的光线透着密林笼罩在他周身。
不多时,浑身的汗浸透了季云淮的作训服,他面色涨红,却仍旧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正在倒计时的装置。
还剩最后三十秒——
所有人提着一口气,同时又不得不佩服季云淮的勇敢果断。
季云淮判断了爆破装置后,就开始剪线,每一根下去,就多了份笃定。
直到最后,还剩不到五秒钟,计时器的装置终于暂定,所有人舒缓了一口气,决定在之后的路途中要更加谨慎地判断路程情况。
弗雷德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称赞说:“季,你真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拆弹手。”
“我还算不上。”季云淮拂去膝盖处的尘土,淡淡的口吻中透着坚毅,“比我优秀的有很多,准确点儿说,中人,所向披靡。”
他说英语时嗓音冷沉,相当流畅。
弗雷德真的是不服都不行。
夜间,执行完任务后回驻扎地的路上,卡车颠簸地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