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沉的眼神依旧是温柔的,可动作并不慈悲。
破开阻碍,暴戾感随之升腾,想要她属于自己。
永远属于自己。
他就注定不是什么道长,也不是佛陀,不过是被引诱破了戒,深深坠入凡尘。
季云淮舔舐掉她脸庞的泪珠,咸咸的味道在口腔处弥漫。
“乖,等会儿就好了。”
原来他真正情动时,嗓音是哑中带着几分磁性的。
缓了缓,从足尖开始的麻意传到四肢百骸,薄幸月溢出不平的气息,蜷缩的像一只刺猬。
深色的被浪不停翻涌着,像是采撷完半熟的白桃之后,用梆杵捣着白桃汁,用力碾磨,汁水四溅。
薄幸月再也忍耐不得,修长嫩白的手指穿梭过他发茬,一声一声地喊,“季云淮——”
季云淮漆黑的眸色像一汪深渊,眼底猩红,凝视着她。
腰肌绷紧,他抱起薄幸月往前走,失重感引发下坠,复又颠簸得令人心惊。
支离破碎中,薄幸月的嗓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等等,季云淮,队长——”
他当然听到了她的请求,只不过并没有掀起任何悲悯。
男人覆盖下来的沐浴露味道清冽,呼吸却浑浊。
本以为一次就算潦草结束了,没料到,季云淮托着腰身,将人翻过来,衣料窸窣声更重。
薄幸月没看到他的脸,下意识慌了神,脑袋撞上床头,发出咚地一声。
季云淮贴心地用手背挡了下,问:“痛不痛?”
薄幸月瞪着涔着雾气的眼,娇里娇气的:“你还敢问?”
他抬眼,汗珠滴落,晕开朵朵水花。
季云淮言简意赅承认着错误:“我错了,薄大小姐。”
换来的是又一波浪潮……
最后一次结束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声散开,远方传来惊雷轰鸣,雷电交霎。
两人坠入在这场雨季,仿佛就此填满了跨越多年的沟壑,变得圆满。
夏天天亮得早,薄幸月翻了个身,疲惫地抱着被子,天色几欲破晓。
薄幸月累得精疲力尽,靠在他的臂弯,完全不想动弹。
单身这么久的男人攒了多少没用完的精力,全挥霍在昨晚。
季云淮见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温声说:“我抱你去洗。”
薄幸月咕哝道:“反正我是不想动。”
季云淮哑然失笑:“真就这么困?”
“还不是拜你所赐。”她气鼓鼓的,完全是还憋着一口气。
“嗯?”
薄幸月控诉起他的行径,丝毫不含糊:“一晚上三次,不困才怪。”
季云淮淡淡的神色又变得精彩,唇边漾开一抹笑。
他用目光扫过落下的痕迹,玩味地数了下:“一处,两处,三处……”
季云淮从后覆拥而来,金属质地的嗓音响彻,安抚说:“对不起,弄得重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