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将近一周没见到季云淮了,思念之情早就在心头蛰伏了许久。
不过等会儿要进去的地方是部队,自然不比两人私下,想做什么做什么。
岗哨站得笔挺,面孔坚毅地发问:“你好,请问是军人家属吗?”
恰在此时,季云淮对岗哨打了声招呼,唇角边笑意明显,逆着光走来:“不用查了,我女朋友。”
男人军装规整,帽檐压下,喉结如同利刃翻滚,常服被他穿得一丝不苟。
因为他后面那几个字,岗哨直接放行了,还揶揄着说:“季队,头一回见你女朋友啊。”
薄幸月听得耳热,刚走过去,就被他牵牢牢着,穿梭过绿树成荫的场地。
天气炎热,刚走了一小步路,薄幸月热得直拿手掌当扇子,汗珠一粒粒地浮在额间。
季云淮怕她热得难受,语气舒缓地提议说:“要不然先去我们宿舍坐一会儿?”
“也行。”薄幸月反正只来过一次,对这地儿还没北疆那边的军区熟悉。
他领着人回到宿舍里,空间干净如洗,被子盖得像模具,所有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季云淮用新杯子给她倒了杯水,介绍说:“旁边就有家属楼,队里结了婚的,很多都住里面。”
……
门外,走廊上队里的一群人议论纷纷的。
小战士挤眉弄眼的:“你不想看看队长私下谈恋爱是什么样儿?”
大川举手说:“我附议。”
盛启洲瞥过去一眼,双手抱臂:“得,那我是为了满足你们的好奇心豁出去了,到时候队长生气了,跟我没关系。”
大川恨铁不成钢地甩过去一个眼神:“你怎么这么怂?”
盛启洲摇摇头,踹过去一脚:“你想被队长罚练就早说好吧?我马上给你打个报告,成全你。”
总而言之,一行人一拍即合。
上回只是在朋友圈看到季云淮秀恩爱,私下什么样儿估计还是挺超乎人想象的。
起先是打开一个小小的门缝,打前锋的小战士压着嗓音问“队长在说什么呢?”
大川叹了口气:“我没听到。”
盛启洲压制两人的交谈声:“嘘嘘嘘,你们再吵,可真就听不见了——”
薄幸月坐在椅子上,膝盖与他相抵,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他撩起眼皮,偏头看了眼门外。
季云淮早已察觉门口的动静,眉梢一挑,倒是觉得好笑。
他把门一拉开,后面的人跟一样多米诺骨牌一样,直往前面栽。
怕人真给摔着了,季云淮拎着最前面小战士的衣领子,给人扶稳了。
大川被人撞得往后,摔得龇牙咧嘴的,赌气道:“队长,你开个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盛启洲摸着自己跳得快得不行的心脏:“诶,真是吓死我了——”
季云淮冷飕飕的一个眼神扫过去,淡嗤一声:“你们做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