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炙热明媚,金色的光泽落在他周身,更添几分沉稳内敛。
薄幸月拿着病历本,颇有公事公办的味道,“这位病患,请问你想换衣服还是洗澡?”
季云淮眼皮都没撩一下,回应得挺自然:“洗完澡顺便换个衣服。”
薄幸月秀气的眉毛蹙着,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满怀,毫不含糊道:“你现在的情况没办法淋浴,很可能造成伤口感染。”
而且他手臂也有伤,根本没办法擦拭到后背,万一皮肤上的伤口碰水感染发炎就得不偿失了。
“你如果非要洗——”
她话音一顿,季云淮受到蛊惑,听到她故作镇定的下一句话。
“我可以帮你。”
季云淮动作一僵,扯了下唇角,压下爱心头的绮念,慢条斯理地说:“我没那么娇弱。”
军营里风吹日晒这么几年,总不能让小姑娘把他当一朵娇花吧?
季云淮从病床上起身,前脚刚进去,薄幸月后脚跟过来,顺带关上洗手间的门。
“你现在是病人,不能不顾医嘱吧?”她轻笑着看过去,眼眸干净纯粹,话音婉转中带着勾人的欲,“季队长。”
三个字如夏时骤雨,敲落在心头。
洗手池前,薄幸月葱削般嫩白的指尖落在他的纽扣上。
顺着方才的纽扣一颗一颗往下解开。
病房内太过安静,他眼眸黝黑,看一眼就能让人陷进去。
暧昧滋生,像面包发酵,空气里都是甜丝丝的。
脱下病号服,季云淮上半身赤着,能看得见勾勒得明显的腹肌形状。
男人腰线紧致利落,既不瘦削,也不显得扩张。
腰腹以上的胸膛残存着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虽然进入到了结痂愈合的状态,但还是看起来让人心惊。
他额前的短寸长了些,覆盖在眉骨上,黑眸黑发,与腰腹间的白色纱布形成颜色上鲜明的对比。
只是浑身渗透着药物的味道,甚至都掩盖了医院内消毒水的刺鼻。
季云淮喉结滑动,都忘了自己居然任由她擦拭起来。
薄幸月打湿毛巾,心无旁骛地替他擦拭着上半身没受伤的剩余肌肤。
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她垫着脚,个头刚到他胸膛,喷洒出来的呼吸有点儿痒。
薄幸月扎着低马尾,垂下眼睫,露出白大褂下奶白的侧颈,侧脸轮廓柔和也艳绝。
鼻息间涌动着药物的味道,还有专属于她的茉莉香。
很像少年时,幽暗浮动的黄昏,她跟他一起在家里看完dvd碟片的那一刻。
薄幸月调侃得少年面红耳赤,耳朵红得几乎能滴血。
当晚,少女进入到他的梦境,肌肤发红,隐隐约约在颤抖。
那是他头一次做那么露骨的梦境。
醒来时就直接进了卫生间冲冷水澡。
此时此刻,她柔弱无骨的手仍在移动着,让人杂念顿生,根本没办法做到心无旁骛。
小腹蹿起火,季云淮按捺不住,气息不均,拿她没办法了。
他迅速捞过一条干燥的毛巾,直接盖在她头顶,遮去眼前的视线。
“季云淮……”毛巾下,她眼睫轻颤,绯红蜿蜒到耳根,莫名其妙问了句,“你是怕我会对你犯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