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淮微抬眉骨,实诚道:“还没。”
明明知道自己忘不掉。
但这一回,他希望她能确切地朝自己走过来。
这样,他才能毫无保留地再度奉送。
盛启洲的问题还没问完,季云淮就比了个“嘘”的手势。
台上的帷幕拉开,文艺汇演正式开始了。
这种场合勾起了他高中元旦晚会的记忆。
少女跟他兴冲冲地说完,总而言之就是要在元旦晚会上表演节目。
当晚,她穿了身露背的裙子,从试衣间出来。
不待反应,整个人就被长臂捞过去,薄荷的清冽气息不断靠近。
他将人摁在门板上,故意在少女露出的背部皮肤上落了唇。
厮磨啃咬后,一道新鲜的吻痕印在皮肤上。
薄幸月气不打一出来,可又拿他的行径没办法。
只能在临开场前借了件外套换上,堪堪挡住后背的吻痕。
舞台上,镁光灯聚焦,中心的人影从模糊变得清晰
她坐在钢琴前,边弹边唱,歌曲的前奏明快轻扬,唱的那首she的《我爱你。》
我爱你让我听你的疲惫和恐惧
我爱你我想亲你倔强到极致的心
我撑起所有爱围成风雨的禁地
一曲唱罢,少女起身鞠躬,台下掌声雷动。
众人瞩目之际,她只却抬眸看向他的眼底。
少女大胆热烈,无畏无惧,像是迎着光而生的向日葵。
两厢对比,所谓的下基层文艺汇演都变得乏善可陈。
汇演接近尾声时,薄幸月收到了戚嘉禾发来的一条消息。
【月亮,行程定下来了,我们后天启程回江城哦。】
薄幸月回复:【好。】
翌日就是最后一次查房。
薄幸月将几支笔别在胸口的口袋,白大褂穿在她身上,熨帖又飒然。
病房里的小朋友可能是听到谁说了什么,拽着她的衣角,细声细气地问,“姐姐,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薄幸月俯下身,眼眸澄澈:“会啊,想见的人迟早会见的。”
当晚收拾完行李,她在临行前特意拍了一张北疆的夜空。
星月高悬,星辰闪烁生辉。
后天一大早,有一辆面包车专门送他们去机场。
后头还跟着一辆军用吉普,负责护送他们一路的安全。
薄幸月醒了个大早,吃完早餐,跟招待所的老板娘挥手说再见。
老板娘自然是热情相待:“有空再过来北疆玩儿。”
戚嘉禾摇下车窗,迫不及待道:“走吧,月亮,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睡个几天几夜。”
比起升职加薪这些虚无缥缈的事儿,能好好睡一觉真是再卑微不过的愿望了。
一行人抵达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