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厉处找他过来的用意。
季云淮明了,神情严肃,喉头微动:“是,明白。”
雨停后,雾霭濛濛,狂风卷起树叶,
薄幸月还没跟季云淮打声招呼,就被现场的同事送到医院。
她小腹疼得难受,顷刻间差点晕倒。
一下午在医院缓了几小时,意识状态才逐渐清明。
戚嘉禾观察到了她惨白的脸色,温声提醒:“月亮,你先去休息会儿吧,救援快结束了,这边我还能忙得过来。”
薄幸月放下病历板,虚弱地笑着说:“好,有什么事儿就拜托嘉禾姐多顶上去了。”
处理室内,她蜷缩在绵软的病床上小睡。
白大褂挂在一侧的架子上,薄幸月盖着绵软的被子,乌发垂下,呼吸清浅。
戚嘉禾过来照看过她一次,说:“我把药跟热水放在这儿了,一定记得喝。”
薄幸月迷迷糊糊应下。
又想起之前高中时,每一回来生理期也很难受。
那时候两人还是刚在一起,少年知晓后,就会主动去给她去打上热水。
薄幸月这一觉睡得很沉,周遭什么动静都没听懂,像是要把这些天的辛苦全部弥补回来。
绮丽的梦境恨不得拖着人下坠。
等转了醒,薄幸月抬手一碰,额头全是冷汗。
她略微眨眼,黑眸涔出水雾状,只看见了床尾边戚嘉禾的朦胧幻影。
戚嘉禾开口说:“吃点东西。”
她没睁眼,回话:“嗯好。”
也就自然不知道,此刻喂到她唇边的那只手,是季云淮的。
季云淮过来时,她正值酣睡之际。
原本戚嘉禾是想喊醒她的,结果季云淮比了个“嘘”的手势,让人不要惊扰。
她红唇直接凑过去,咬了一口才发现是饼干。
味道很像是他们部队里分发的压缩饼干。
他细心地用手拖住掉下来的碎屑。
薄幸月下意识凑近,继而咬上他指尖。
无意识的,她脑子里轰得一声,听到他的一声闷哼。
薄幸月堪堪转醒,脸色窘迫。
戚嘉禾还在病房里面,早知道她应该掀起眼皮看一眼的。
季云淮倒是没在意,跟陪着小朋友一样,声音温柔,一声一声地低哄,让人的心情得以平静下来。
戚嘉禾适时开口:“月亮,那你继续休息,季队在这儿,我就先走了。”
她点头:“好。”
可能是怕外套携带的有潮意,他就换了身军衬,满心满眼全是一个人,压抑着声线问,“还疼?”